“江姑娘可曾听过千风道君?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就来源于他, 精通卜算、风水、看运……之道, 很多年前我师祖的师父还活着的时候, 就算到了欲渊底下埋葬了一座重要的上古遗迹。”
“所以还请二位放心, 并非屠灵楼的消息泄露,只是我们一早便知。”
又是天命师?江渔眸光微动,“天命师还能算到上古遗迹的具体位置?”
“上古遗迹牵涉很深, 寻常的天命师可能算不到……”
藏木极面露犹豫之色,还是道:“不过我们这一脉能追溯到千风道君,其余的不太清楚, 但如果与千风道君相关,就会有着很深的感知。”
江渔沉吟几秒,“你的意思是, 这座上古遗迹与千风道君有关?”
藏木极点头道:“只有这样,我这一脉的那位前辈才能精准算到上古遗迹的位置。”
江渔看着他幽绿色的眼睛道:“你与你师父, 你们其实是父子?”
“……不是。”
“爷孙?”
“当然不是!”
藏木极彻底明白了她到底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眼睛相似是我成为天命师后才出现的变化。”
江渔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掏出一把桃木棍,“抽两根。”
藏木极一怔,随即神情显得有些错愕。
江渔慢悠悠道:“既然你们一脉是传承下来的天命师,那你肯定也是。所以别想着作弊,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说真话。”
藏木极愕然问道:“江姑娘也是天命师?”
“谁知道呢。”江渔敷衍。
“那江姑娘师承何处?”藏木极继续询问,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江渔手里还举着桃木棍,闻言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你确定还要继续问下去?”
藏木极立即住了嘴,视线扫过一排展开的桃木棍,下意识判断起了年数与纹路。
江渔啧了一声,他顿时止住念头随意抽了两根。
一短一长两根桃木棍。是真话,但有所隐瞒。
这是最好的结果,若是毫无隐瞒,就该疑心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图谋。
心里有了数,江渔将桃木棍收好,藏木极盯着她,锲而不舍问道:“真的不能透露一二?或许我们的师父互相认识也说不定。”
最后一句显然是扯谎,若真的互相认识,那藏木极早就该认识她了。
“重要吗?”江渔心中短暂闪过将司清的名字告诉他的念头,旋即被她压下,“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学成才?”
闻言,藏木极轻轻一哂,道:“那除非姑娘活在上古,否则就算姑娘生来就是天命师的料,没有天命师领入门,也不能成为真正的天命师,充其量也只是个命理师。”
他顺口就接了句:“难道姑娘的师父没有告诉你吗?”
“……”
江渔沉默。
司清还真没有说过,甚至出渔村前她都不知道像司清这样的人被称为‘天命师’。
在渔村,她与司清的日常通常能用两句话来概括:
‘还不会?你看我,就这样……是不是很简单?’
或者是:
“会了?那我陪你去找司听。”
明明是兄妹,但她与司听的性格完全不同。司听是合格的师父,处处细心周到,司清则像只悠闲散漫的猫,行事独特,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
在她心里,司听排在最重要的位置,其余所有事都要往后挪一挪。
没想到一语成谶,见江渔沉默,藏木极也跟着有些尴尬。
江渔却显得适应良好,正所谓不懂就问:“为何没有天命师领入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