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眼中充斥比南善更为骇人的血光，一刀接一刀往他身上砸，露出一个邪性又嘲讽的笑容，嗤笑道：“打不过就想转移注意力？你就这么怕死在我手里？”

“你能杀死我再说这些也不迟！”

面对如此狂风暴雨的攻势，南善竟不躲不避，还主动将头送了上来。

一刀斩中牛角，殷照雪想将刀拔出，却没拔动。

南善嘴里抽着凉气，整只牛角几乎都要被这一刀劈断，他扭曲着一张牛脸，拉长了音调欺身而上，暗中酝酿杀招：“你说，我若杀她，会不会比杀你要轻松一……”

些。

话未说完，他整个身体随酝酿一半的杀招一起飞出，牛角也从中裂成两半。

殷照雪一脚踩在他断裂的牛角上，刀背向外，像抡大锤一般，狠狠砸在余下的断角上。

鲜血迸射而出，一些落到地面，一些落在他脸上。

殷照雪抹去脸上污血，露出艳丽张扬的笑，声音冰冷而彻骨，“脏。”

南善吃痛得咒骂出声：“殷照雪，你这个”

“嗷！”

咒骂到了一半忽然变为了痛苦的牛叫。

梅隐正欲出手相助，哪曾想战局瞬间反转，她站在二者方才处在的位置，合拢微张的嘴，将方才伸出的手也一并缩回。

江渔也被这转折惊呆了，然而来不及多想，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