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
这我保证不了。
殷照雪扯了扯嘴角:“你现在可以不说。”
他眼神幽冷,直勾勾表示
等杀了你,我再将它们杀得一干二净。
梅隐深吸一口气:“是,底下都是我的同族……一些,不能化作人形的同族,我靠着一些血肉喂养他们,帮助他们尽早达到中阶。”
这态度的转变令江渔啧啧称奇。
某种程度上,殷照雪身上值得效仿的东西有很多。
“喂养?”她轻轻眯起眼睛,“你从哪里获得血肉喂养它们?”
梅隐与她对视:“既然姑娘已经有了猜测,又何必多此一问。”
“在没得到确切的答复证明以前,”江渔摇摇头,“猜测永远只是猜测。”
梅隐知道不坦白是过不了这关了。
“就像你猜的那样,段兴为,也不止段兴为。”
梅隐情绪没有丝毫起伏:“还有许多和他一样来到红袖阁的男人,他们死有余辜。只有死了他们的夫人才能解脱,所以我杀了他们,再用他们的血肉喂养那些孩子。”
“所以你就是这样让这些红袖阁的姑娘为你做事?”
这次女人与少女没有保持沉默,少女被压在底下也大声说道:“这是我自愿的!梅姑娘说得没错!”
她说道:“那些男人活着只是拖累!死了才好!我恨不得天底下所有这样的男人全都死光!梅姑娘没有做错事!”
“我没说她做的不对。”
江渔瞧了这个被压在最下面还依旧中气十足的少女一眼,重新看向梅隐道:“不过杀人的应该不是你。”
梅隐眼神一闪,没有否认。
“是那只恶蛟龙吗?”江渔问。
“不是,”梅隐这次否认得很快,“那只恶蛟龙与我无关。”
知道了个大概,江渔点点头:“那介意说一下段兴为怎么死的详情吗?”
拂光怒
翌日, 天蒙蒙刚亮。
周天南与沈明竺走出红袖阁,进入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驾中。
周天南揭下面具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揉着鼻子抱怨道:“昨日屋里熏香太呛, 熏得我头昏脑胀。”
“所以你就忍到了现在?”
沈明竺脸上略带疲惫之色,此时却是不由莞尔, 递出自己的手帕:“擦擦。”
这是块由上好丝绸面料制成的绸巾, 右下角处绣了一朵清丽的兰花。
“谢了。”周天南接过手帕,捂住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沈潭星刚好撩开车帘:“……”
沈明竺看他:“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他面无表情低头上车坐好。
周天南擦完鼻子顺手就将手帕揣进怀里。
他戴上面具跳下车驾, 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一大袋由油纸包着的肉包子。
虽然时刻尚早,但街头依旧人来人往, 梦还乡大多数本地人都靠着自己的手艺买卖为生,周天南专门挑了家看上去生意很好的面食摊位。
他咬了口包子,将油纸里剩下的递给沈明竺。沈明竺拿了一个, 又示意沈潭星。
“……我不吃。”
周天南耸耸肩:“不吃正好, 本来也没准备你的, 这些都留给江姑娘。”
沈潭星:“……”
*
江渔从红袖阁一出来便看到路旁的车驾中有人在向她招手。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周天南。
她上了车驾, 刚摘下面具,周天南便殷勤道:“江姑娘,吃包子吗?”
皮薄馅大的包子挤在油纸上还在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