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了支撑,竟不是重新站直, 反而将错就错,软绵绵朝前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江渔低下头,发现腰间竟是不知何时被一条几乎看不见的透明丝线缠住。
而丝线另一端,正被女人牢牢握在手里。
江渔用力一扯,谁知这条丝线坚韧无比,竟然没被扯断。
地上的女人勾起唇角,充满调笑之意,牵住丝线用力一拉。
江渔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向前倒去。
她并没有慌乱,反手拔出藏在腰后的拂光,手起刀落,带着十足的力道与道元气,瞬间斩断丝线!
“嗡”
如同绷紧断裂的弦,丝线发出一声短促的脆鸣。
声音戛然而止。
江渔以手撑地稳住了身子,看到腰间丝线缓缓消融。
她站直了身子,冷眼旁观一切。
浓郁的熏香气息在屋内弥散,烛火无风自动,摇曳着幽黄诡异的身姿。
一切,似乎都保持着原状。
但,躺在地上的女人消失了。
江渔回头望了望,发现屏风后的浴盆和女人洗澡是留下的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中升起警惕,正待深想下去,眼前场景忽然骤变。
她身下一软,竟瞬间到了床上。
一阵风过,烛光熄灭。
帷幔无声垂落,帐内只余一片漆黑幽色。
江渔尽量小心地撑起身子,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周遭漆黑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呼吸,再没有一点声音,似乎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女人去了哪?
江渔垂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黑暗的环境最适合摒弃一切杂乱思绪安静思索。
女人的忽然消失可以勉强归结于她可能习得一种能够瞬间调换身位的密学。
但浴盆与洗澡痕迹的消失无法解释。
她忽然转移到了床上也无法解释。
江渔伸手摸向怀内,空空如也。
那里原本放着的装着钱的黑色锦囊不见了。
她又摸了摸腰间装着她所有家当的锦囊,打开一看,同样空无一物。
江渔心中一定,拿起拂光直接割向自己的手。
“嘶。”
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冒出,一丝刺痛传来。
“怎么回事,”江渔捂住手,低声喃喃:“难道这里不是幻境?这具身体也还是我的?”
方才她以为自己推断得没错,割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留的。
……早知道就不下手这么狠了。
她的自信来源于一点
若这里的一切都是构建而出的幻境,那么很多事情都能得到更好的解释。
先前女人曾说过“像段兴为这样的男人死了也好”的这种话。
这句话看似无关紧要,但不经意间却透露出许多信息。
比如女人的态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瞧不起像段兴为这样的男人。
红袖阁的客人类型单一,大多数都是与段兴为身份类似的存在。
家中有妻,但又受不了外面的诱惑,偷摸着,或光明正大地寻欢作乐。
但女人既然发自内心瞧不起这样的男人,江渔就更愿意相信,红袖阁中那些拥有自由选择权力的姑娘也持有与女人同样的态度。
她们根本不屑于与这样的男人一度春宵。
这样那些常由进出红袖阁的男人传出的“在红袖阁风流消遣了一夜”的消息就变得合理起来。
毕竟这一切建立在幻境的基础之上。
也应和了女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