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监视我们,”殷照雪笑一声,阴森森的,有点不怀好意,江渔摸了摸胳膊,就听他继续道,“进来的元氏族人恐怕都在监视范围内。”
全部人都要监视?那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江渔在心中直接了当地肯定,而后拔了拔身下的白毛,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殷照雪漆黑的眸子沉沉,半晌没有言语。在江渔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忽然阴恻恻笑了起来:“谁知道呢。”
江渔被这笑声激得一颤,身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她默默伸手往下攥住了一把毛,攥得很紧很紧,仿佛能就此发泄。
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跟发神经一样。
两人不再说话,江渔坐在殷照雪身上舒舒服服地前进了一段距离,听到他的提醒:“坐稳。”
白犬突然开始加速,身子矫健地踏上布满青苔的石壁,娴熟得像来到自己家一样,一会儿就穿越数米。
江渔感觉像在坐过山车,估计坐过山车都没这样刺激,待他停下,才摇摇晃晃从他身上下来。
一抬头,爬了满树的月牙色花苞便映入她的眼帘。
淡淡的花香将她包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醉其中。
殷照雪随意扫过眼前一树未开的月栀花苞,似乎寻到一棵月栀树也不能让他心中泛起涟漪。
轻轻嗅了嗅肆溢的香气,他不由看向江渔。
他没猜错。
在柳青燃的地盘,她果然受到偏爱。
河神祭
“这就是那棵月栀树?”
江渔好奇地围着这棵长满花苞的巨树打转。
此树一眼望不见顶, 高度姑且不谈,但宽度倒可以衡量。
她站在树前比划比划,估算出了大概十个自己都抱不住这棵树的结果。
“不是。”殷照雪否认, 然后抛出另一个答案,“这应该是柳青燃为你准备的。”
江渔睁大眼睛。
“群玉山是柳青燃的道元场, 你觉得我们会这么走运, 掉下一个地方就遇到了月栀树?”
殷照雪瞥了眼她发呆的模样,话里话外都透露循循善诱的味道, 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江渔掐断他的话头,“你不用解释, 我听得懂。”
他可不是什么乐于指导的好老师,指不定接下去就是一句嘲讽。
她只是被这手笔吓到了。
原本以为艰难险阻的争夺场面忽然原地蒸发,没想到被开了后门。
江渔四处看了看, 这地方没有元兽, 没有修道者, 只有她与殷照雪外加一只小虚灵龙, 应是一片单独的空间。
也就是说他们仍就算是被困在一个空间里。
所以还是得找方法出去。
江渔问他:“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出去做什么。”殷照雪懒洋洋地说,“守在这里等月栀花开,十五日后, 我们自会被传送出山。”
他跳上月栀树,悠闲伏在一根树干上,眼睛半阖不阖地看她, “不要打扰我。”
说着闭上眼睛,一副急不可耐去梦会周公的模样。
江渔:“……”
江渔无话可说。
这棵月栀树很大,周围的空间也很充裕, 她打算先在这处地方转转。
刚走出几步,她就感受到身后树上传来一道莫名的气息吸引着自己。
这感受难以形容, 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将她的感官往回处拨。
树上有什么?
只有一个让她别打扰的殷照雪。
江渔犹豫了一下,回头朝树上看去。
殷照雪闭着眼睛,道元气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