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尽可能多的回忆着当年的细节,但很遗憾,她那时候确实完全没有意识到楚苑有什么不对劲,再加上年纪太小了懂的不算多,也许发现的信息比错过的还要少。
“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时楚想了很久,然后说,“也许我把本末弄反了伪装成Omega才是副作用,她最根本的目标可能是在我身上试验那种药物,‘信息素香水’,而对于信息素的改变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意外事件。”
时楚的神情很自然,在讲到这个猜想时,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只是在很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但江清燃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们经常……”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很轻,“在你身上做实验吗?”
时楚本想否认,但她抬起头来看见了江清燃的眼睛,那目光中饱含的感情照在她身上如流泪的月光,让人忍不住跟着它一起哭泣。
“……嗯。”她最后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有过那么几次,基本上都是药物试验,危险性不大,他们没有真要把我怎么样,所以不会在我身上使用副作用明显的药物。”
“其实没有什么,就像小孩子生病一样,要不了多久就好了,我当时没有觉得特别痛苦。”她补充道。
江清燃的手指渐渐放松,但没有完全松开,顺着手腕慢慢滑落到五指,接着有些用力地和她十指相扣,像孩子抓住唯一一枚糖果。
时楚的话说的很简单,可惜给出的信息已经够一位专业学者构想出某些细节了。
无论是对于Omega还是Alpha,腺体都是最为脆弱的器官,即使是一些简单的信息素调理都非常难以忍受,更别说拿它做实验了,那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体验。
江清燃找不到一句有用的话,语言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完全失去了它应该有的作用,只是用苍白映射着无力。
他抿了抿唇,靠过去抱了抱时楚,接着很主动地吻了她一下。
“哎。”时楚讶然地转眸看过去,用开玩笑的轻松语气说,“这样我就觉得什么都值了,真的。”
“江老师。”她回吻过去,又用那种刻意压低的嗓音贴在江清燃耳畔说,“您亲起来好软啊。”
时楚其实是在很认真的发表观点。
但架不住这话确实轻佻。
浅淡的血色几乎在一瞬间就漫上了江清燃的脸颊,他的手指紧张地攥了起来,眼神也躲开不再与她对视了。
啊,真是好可爱。
时楚很愉快的想。
总而言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时楚直到半小时后才开始给楚言打电话。
那边一如往常的秒接了。
“姐?”
楚言的声音很有活力,小太阳似的。
时楚没有绕什么弯子,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了,然后开始等他的回答。
“那个药剂盒吗?嗯,是这样的。”
楚言或许也一直没忘记这件事,在时楚说完后,仅仅愣了一秒就给出了回答:“你找我拿药的那天,有一个自称是妈妈朋友的人来找我,说是想看看她的遗物。我开始没有同意,但他和我说了很久,好像真的很着急,所以最后我答应让他简单看看。”
“一开始都很正常……然后,嗯,我不好形容,看到那些单据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点难看,剩下的东西都不管了,直接就告别走人。”
“所以我以为这是很重要的东西,爸妈的事情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了解一点,我以为是他们从前惹上什么麻烦还没解决,考虑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办,晚上你正好联系我了,所以就干脆把这些东西一起寄过去了。”
时楚耐心地听完,才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