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队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简单画了个地图,指着国境线以南,说,“这一块儿的事情。我们本来以为是个小窝点,没想到牵扯还挺广。”
他画出的区域是出名的药贩子老窝。
“上个月已经抓了几个小角色了。”刘队点着桌面说,“那伙人除了卖药就是小偷小摸,交易规模非常小,耗子太小也不好抓,一直是局里的难点。”
“现在它变成大案了,在市区灭口,已经需要往上层报了。”赵令昀脸色更坏了,“一群藐视法律的混蛋。”
“所以你那个线人绝对是关键人物,可能掌握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证据。”刘队抹了把脸,“根据我们查到的线索,那些人就是在这附近交易的,每天都是这个点,绝对没错,只是一直没有直接证据,没法实施抓捕。谁知道今天会……唉。”
“你们那个小孙到底怎么回事?”
刘队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咱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我只能讲这么多了。对了,另外一个你要提走是吧?”
“对,我申请过了。”赵令昀说,“她跟你们的药品走私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肯定跟信息素违禁有关,按程序是管控局先审,之后再给你送过来。”
“行,但你那个线人,笔录,还是我们这边先做啊。”刘队迫不及待地预定道,“我们没线索挺久了,药品走私的影响太恶劣了,好不容易有个重大突破口,必须得抓住。还有协同调查申请,我已经提交了,批下来之后就能交换信息了。”
“好。”
刘队问:“你确定两边的案子有关联吗?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违规腺体实验的事情,但是那件事到现在都没有证据,这么多年一个受害者都没有出现过。”
“基本上确定。”赵令昀很笃定地说,“我已经找到关键证人了。”
“那个学生?”
“对。”
“好吧,如果你的判断没有失误,那这件事的麻烦程度真是超乎我想象了。”刘队看着桌面上的联合调查申请备份,说,“只希望申请快点通过,我真想知道你这些年都在查些什么。”
“我也希望。”
赵令昀在市局待了没多久,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考虑到公安这边忙着查案,他干脆以一当二,同时代表两个部门去医院询问情况。
他几步跨出门,快步走到市局外,正要上车走人,忽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
A大附属医院,住院部大楼。
赵令昀终于体会到了刚刚刘队站在他面前时的心理感受。他这会心虚得简直想原地逃跑。
尽管面前的人并没有谴责他。
“呃,那个,送过来的时候,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赵令昀低着头,当着管控局和市局的一干盯梢人员尴尬地解释,“昨晚我们到的很及时,那两个嫌疑人伤得很重,但时楚没什么事,一点外伤,按理来说过会儿就醒了。早知道要做手术,我肯定一直在这边守着了。”
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江清燃一语不发,只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昨天下午时楚跟他说过自己要去帮赵令昀的忙,没有隐瞒,也讲了可能会有点危险,之后几天不一定有时间,让他打不通电话别担心。
但是……
“嫌疑人抓住了吗?”江清燃抬起头问。
赵令昀扫了眼刚刚得到的手术信息,正在打腹稿准备进行下一轮道歉。
时楚昨天给江清燃打电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避开他,因此尽管不知道他们俩具体是什么关系,在时楚出事之后,赵令昀通知亲人时还是下意识的跟他联系了。
不过作为管控局的技术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