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赋很好。”江清燃说,“很有用。”
他们坐下来吃饭,顺便开始聊正事。
“和我记忆中差不多。”时楚看着电子化验报告,说,“副作用一般是在使用之后的一周内出现,症状的严重程度和体质、信息素等级挂钩。”
“腺体里的药物残留非常少,毒检没有查出来结果,化验也不全面。”
“毒检?A97更接近于人体改造,如果配合手术的话,还有修复的可能性,但他们应该只用了药,腺体肯定是保不住了,对神经有摧残也是必然结果。”
“管控局还没有查出药物来源。”江清燃说,“询问过他身边的人,没有知道他在偷偷使用药物的。即使实验重启,这种药物的价格应该也不是学生能负担的……”
“当然不用钱啊。”时楚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想了想,说,“看起来管控局还没有弄清楚那些人的行事方式啊,这不是售卖,因为药物显然有严重副作用,没有到能贩卖的程度这是在试药啊。”
“试药?”
“是的。大张旗鼓的找试药员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在人群中随意赠予可就不一样了,只要挑选好不会泄密的目标就可以,这样一来,能拿来测试药效的Alpha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时楚平静地、眼中甚至微微带点笑意地这样说道。
像极了时瑾周。
第26章
江清燃一怔。
他蓦地想起八年以前第一次见面时,曾经在这双眼睛中看见的神色。那是在时瑾周出事后不久,他作为对方的学生被管控局叫去做笔录,在那里见过时楚一面。但她看起来已经不记得了。
“把他带进去吧,赵队等着呢。”当时的管控局人来人往,吵闹声中,一个警员把手上的东西塞给同事,让他领着江清燃进去,“喏,对讲机给你,我这边走不开。”
“让实习的来帮忙看着小孩儿呗,不是说当时没受伤吗?”
警员苦恼地叹口气,做了个割开手腕的动作:“不行,稍微走开点她就想……那什么,这边离不了人。”
江清燃因为嫌疑不大,在管控局里没受到多少约束,东张西望的自由还是有的。听见这番话,他不经意地抬眼看了看警员身后的房间,正巧看见一个小女孩侧身坐在休息室的小飘窗上。
窗外光线很明亮,女孩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安静到显得有些孤独。
她的右脚没有穿鞋,左脚的鞋子勉强勾在脚尖上,头发散乱,半边侧脸苍白削瘦,手腕和脖颈上都缠着白纱布,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或许是察觉到旁人的视线,女孩忽然朝门口转头,正巧与江清燃对视。
那双眼仿佛是从深深的水底看过来的。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江清燃一眼认出这是时瑾周的女儿,他在办公室的桌面上见过许多她的照片,但那些时候她通常在笑,像一株生长在温室里的小白花。而现在花朵被连根拔起,带起黑暗浑浊的污泥。
他注意到女孩脖颈上的白纱布开始被新鲜的血液浸湿,大概是伤口随着动作裂开了,但她仍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就兴致缺缺地重新转了回去,望着窗外出神。
时瑾周的女儿果然和他一模一样江清燃那时这样想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跟在警员身后离开了。
“……哎呀,但是这话不能跟赵警官说,不然他要跳脚了,他原先就总怀疑我是反社会人格来着。”时楚说完那个猜测,忽然眼睛一弯笑了下,冷漠感瞬间荡然无存,“不过我当年……江老师?”
她放下化验单,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您想到什么了吗?”
江清燃骤然回神,微风一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