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没事,管控局要是找过来我就去一趟。”
沈悦年举起手指比了个OK,又急急忙忙地跑走了:“那我就回去拍宣传片了,有事打电话,拜拜!”
“拜拜。”
送走沈悦年,时楚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转身从南湖旁的侧门走出学校,径直回了家。
房间内非常安静。
前天离开时,她只简单收拾了散落的东西,客厅卧室的窗户都没开,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清幽的茉莉花香在房内流动,浅到难以发觉。
冰凉而微渺。
时楚反手关上门,站在玄关抬眼看这间熟悉的房子。
在时瑾周夫妇死前,时楚一直跟随他们住在位于郊区的实验室旁边,只有极少数的周末会到外公家来住。
和代代做学术的时家不同,时楚的外公是一名外科医生,但不在A大附院上班,对女婿的工作并不了解。
楚苑是他唯一的女儿,爱屋及乌的,外公也非常疼爱时楚,只可惜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并不多。
他在时楚九岁时就过世了,临走前立下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
包括这套房子。
时楚迈步向内走,没有拉开窗帘的打算,直接在玄关打开了家里灯具的总开关。
她成年之后就把这边的房子稍微翻修了一下,收拾东西搬过来住了,一方面是因为离A大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远离从前的环境。
时楚穿过走廊进入客厅,来到冰箱前,从底层翻出来一个小铁盒。
揭开盒盖,十管装有透明药剂的玻璃安瓿瓶正静静躺在海绵块中央,水晶吊灯的光线洒在上面,显得剔透又清澈。
她将写着“A97”的红色标签从盒盖上撕下,然后连盒带药全部拿到了洗漱台前,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枚游戏币,连续敲碎其中九支安瓿瓶,把药剂倒进洗漱台冲走,瓶身放进一旁装护肤品的篮子里。
最后一支药剂静静躺在盒中。
时楚将它拿在手中,垂眸看着瓶中透明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