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怎么到这儿来了?”周芸扭头看了看江清燃的背影,回过头问,“你和小江一块儿来的?”
周芸住在时楚家隔壁,是二十年的邻居,从前时楚父母忙起来就把孩子往她家一放,十多年相伴,几乎能算时楚半个妈。
时楚没有向她隐瞒,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发生的事。
“啊?哎呀,还好没事,没事就行,以后要注意啊。”周芸有点后怕地念叨了她一会儿,说,“还好遇到的是小江,要是遇到陌生人,把你拉去管控局怎么办呀,所以……”
“不会的,现在管控局没您想的那么严。”时楚摇摇头,“再说我跟江老师也不认识呢,他也没说要报警。”
“你和他怎么不认识,小江原来……”
周芸下意识反驳,话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不对,硬生生把下半句咽了回去。
“怎么了?”
周芸小心翼翼地观察时楚的表情,声音放小了点:“我说话一快就有点……就是那个,小江啊,他原先念书的时候在老时手底下呢,你不认识他,他肯定也知道你,老时走的时候他还来送了一程。”
“江老师是我爸的学生?”时楚忽然出声问。
“啊,对啊。”周芸见她没露出伤心的表情,松了口气,语速快起来,“那会你常来A大玩,老时桌上还放了一堆你的照片呢,你轮廓没长变,又姓时,他怎么不认识你?”
时楚略用力攥紧五指,慢慢垂下眸子,暗光在眼底闪烁几个来回,再抬起头时笑容粲然又明朗:“难怪他没把我弄去管控局呢。行,我知道了,回头我再去找江老师。”
“给他好好道个歉。”
另一边,江清燃走出信息素研究中心,在附院里折了几圈,快步走进一栋小三层的白色建筑内。
这里是江清燃真正的工作地点,国内信息素研究领域的顶尖实验室。
江清燃顺着楼梯走上三楼,面色如常地和同事们打了招呼,径直走进私人办公室,反手将门关上,指骨攥得泛白。
他缓了几秒,抬头探向脑后,撩开被汗浸湿的碎发,咔哒一声打开了抑制颈环上的小扣,将冷敷贴撕了下来。
近乎暴烈的茉莉花香瞬间在室内炸开。
冷敷贴下的皮肤变得艳红,腺体已经肿了起来,向外吐出浓郁的信息素,并不像寻常Omega那样纯粹,茉莉香里掺着点甜丝丝的奶油味道,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啪嗒。
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在地上。
江清燃难受得紧紧皱着眉,眼尾已经被发情热烧红,湿润的水汽在眸中晕开。
他没想到时楚的信息素能强到这种地步。
连市面上药性最强的抑制剂都有点克制不住,几天的治疗都没能完全断绝发情期的影响,腺体稍受刺激就卷土重来。
江清燃是研究信息素的专家,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接受Alpha的临时标记,要么只能加大药量自己强行熬过去。
前者只是两三分钟的事情,但江清燃不假思索地选择后者。
他不想和时瑾周的女儿扯上任何关系。
……
阅明书咖。
时楚坐在小沙发里快速翻看一沓打印纸,神色不太好看。
“学姐指名要你来嘛,万一拒绝她反悔不帮我们了怎么办?下周这作业就要交了,没事,采访提纲我发给你了,你看了没?到时候照那个问就行,很简单的。”
李云溪一边念经,一边贴心地递过来一个削好皮的苹果。
“至少早点告诉我。”时楚不客气地接过苹果咬了一口,“临了再说要我来采访,怎么保证效果。”
“我也是刚知道的。”李云溪叹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