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偷偷砸坏那群男人的马车,对他们一行人下毒延误行程,甚至是把那群人全数诛杀在荒郊野岭,尸体被野狗分食,也比让阿沁受伤来得好。

阿沁即便是输了棋,自己也能跟着懊恼半天。

不小心磕破了手掌,自己也会看着血痕难受。

听到她艰苦的童年,自己半夜也会跟着悲切。

自己的阿沁,放在心尖尖上的阿沁,怎么能够让那个狂妄,肮脏,粗俗的男人打上一拳?

想到这里慕容灩心中怒气涌现,垂下的眼眸从心疼转为冷厉,伸手抚上明沁受伤的脸问道,“疼吗?”

“不疼。”

明沁感受她指尖的冰凉抚着自己发热的脸颊,舒服地眯起眼睛平静地回答,“明明看着就是个不懂武学的富家公子,意外打得挺重的。但我本来就不会感觉到痛,所以没关系。”

似乎为了要表示自己真的的无碍,她接着说,“我有好好咬着牙,也有调节位置,所以牙和耳朵都还好好的,不碍事的。”

却不知这般回答只是让慕容灩心里的怒火烧得更加旺盛,她一边压抑这对那群男人的愤怒,一边努力平静语气向明沁道,“阿沁以后莫要在做这般事了。”

别再忽视自己,别把自己的一切都不当回事了。慕容灩无声地在心里祈求道。

然而跪在地下的明沁微微侧头,有些不太理解。

明沁感受到慕容灩的怒气,可她却不太清楚『这般事』指的事哪一般事。

年轻的暗卫猜测慕容灩生气自己保护不周,让独自一人在街头的她遇上这般危险,于是开口愧疚地说道,“对不住,你别生气,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般错误了。”

绝对会在更加努力保护慕容灩的。明沁对自己发誓。

看到乖巧答应自己的明沁,慕容灩松了口气。

“我不是生阿沁的气,我也不会对阿沁生气。”她用冰凉的手贴着明沁脸颊的红肿,轻轻地将她带到身前哄道,“我是在生那群男人的气。”

跪在地上的明沁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慕容灩,伸手穿过外袍搂着她的腰,语气异常地平和,甚至毫无起伏冷静地过分,“那群男人让灩灩生气了?”

单手抚上靠在自己大腿上明沁的脑袋,慕容灩缓声道,“是啊,我好生气。”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柔软的黑发,“他们伤害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让我心脏近乎滴血。”

“原来他们这般伤害了灩灩啊。”明沁侧着头轻声地呢喃,唇角混着温热道鼻息若有似无地轻扫慕容灩的小腹,惹的女人裙摆之下的身体轻颤着。

“是啊,阿沁。”

慕容灩的微笑,甜美的笑颜却仿佛共生着危险的荆棘,叫碰上的人一触便见血,“他们该罚吗?”

“该罚的。伤害了灩灩的人,通通都该罚。”隐匿的杀意流窜。

黑衣的明沁宛若匍匐于女王裙摆之下浅眠的野兽,每一寸肌肉静悄悄的隐藏着随时能暴涨力量,待它睁开眼皮的瞬间便能令周遭所有人战栗。

似乎是知道自己便是牵制这头巨兽的锁链,慕容灩不禁脸上毫无惧色反而笑意更深,“那阿沁,帮灩灩惩罚他们好吗?”

明沁抬起头,如锁定猎物的黑豹般瞳孔突然放大,血液瞬间冲到了四肢仿佛已经准备猛地撕裂对方脆弱的咽喉,嚼碎骨头咽下。

“当然。”

________

“酒,小爷我要喝酒!要去青楼!”华服男子坐在马车中撩着帘子,对着骑行在侧的侍卫大吼。

带刀的绿衣侍卫安抚着他,“二少爷,这地儿的积雪甚是厚,我等已经在上个小镇单搁了,这会儿得快些赶路,才能再天黑前到下一个打尖得地儿。”

似乎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