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船工拎着大桶来回晃动。各种鲜活海货在指间滑不溜手,黏液还留在手心里,凌河裤子上被身后挤来挤去的买鱼大妈蹭了一屁股的螃蟹泥。
凌总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扒拉大水箱里吐着泡的鲜货。
胶鞋船工说话带着特别怯的当地乡音:“小哥,还挑个剩么,俺家都是好东西!”
凌河说:“挑你家最好的。”
船工小哥一乐:“嫩给一家子挑呢?拿不少啊。”
凌河眼皮都不抬:“给我老婆买。”
船工小哥一听赶忙蹲下指点:“这蚝艮?J鲜?J鲜的,嫩捡这个!鲅鱼黄花鱼多来几条,剁馅包饺子吃可鲜了!毛蛤蜊和海虹子,嫩家大??儿肯定爱吃呗!”
凌河吐槽道:“带壳和刺多的不要,我家大??儿吃东西不吐皮,嚼了生咽。”
船工小哥哈哈乐道:“快拜闹了,谁家??儿那样吃东西呦!”
凌河没有跟大妈们扎堆抢那些减价打折的便宜货,他亲自一个一个挑的最贵的对虾、蛎虾、虎头蟹、生蚝、蚝艮、黄鲫子鱼和小章鱼,再拎着几只黑色大口袋从早市出来。
凌河平时没太注意某些事,因此回家时没能留意到,身后竟然有跟踪他的尾巴。
一辆半新不旧的深色吉普跟在他车后,跟随他一同驶入被一行行整齐排列的紫薇、海棠和五角枫掩映的洋楼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