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他们的关系有些微妙,“我要看公司安排,别一来就让人觉得我假公济私。”

“好,行,”张景曜想的不止钱的问题,他的目的是要和安然多纠缠,“就是不给我做,也可以给你意见的。”

“再说吧。”

张景曜临走的时候把钥匙给了安然。

“这不是我那把吗?”安然拿起来一看,“还有你那把呢?”

“在我身上啊,”张景曜假装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以前不都这样吗?”

“……随便你吧。”

“那我走了,你有事打电话给我。”张景曜穿上鞋子出门,心想怎么可能让你把钥匙都拿走,领土主权不容侵犯。

安然关上门后想了想,艹,那张景曜为什么不把春浦新苑的钥匙给他?他好歹还是房主呢!

不过算了,他也不想再去了,万一看见不应该看见的多膈应。

张景曜已经率先在帮安然看场地,这方面的资源他还是有的,他一连几天都在和中介打交道。

周小木无意中知晓了这件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幼儿培训教育这些字眼都太敏感了,结合张景曜看,都指向一个人。

他发了微信问安然在哪,得到S市的答复时差点想厥过去。

周小木:你和他复合了?

安然:没有,他有新男朋友了。

周小木:为什么回来?

安然:雨女无瓜。

然而周小木再问其他,安然都不再回复了。

他对安然回来的事有些不安又有了期待,尤其听说张景曜有新男朋友的时候,不正是他的机会来了吗?

周小木的心里此时燃起了希望和斗志。

最终幼儿培训机构的装修并没有落在张景曜的头上,而是由李士平公司长期合作的设计公司负责,这是安然提出的,他并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权力过大,也不想被质疑。

只是这家公司也正好是张景曜的公司,被分派接收任务的同事那段时间总觉得办公室的暖气失灵一般,整天冷嗖嗖的。

安然这段时间开始对自己回S市的决定产生了负面情绪,他没想过除了要忙工作的事情,还要应付张景曜。

这人天天来接他下班,是天天!

即使自己外出办事或者见供应商,他都会在附近等。

终于这天晚上,安然实在受不了,在车里问张景曜是什么意思。

“妈让我多照顾你,她怕你吃不好,休息不好。”张景曜十足十的孝子,“她说你一忙工作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可是你也不用天天来吧?”安然没好气地问他,“你就不用陪别人吗?”

“没事,他在外地出差,我和他说过是陪我弟弟,”张景曜的话滴水不漏,“他还很羡慕我们兄友弟恭。”

“他知道你和你弟弟曾经在一起吗?”安然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知道,他还知道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张景曜一笑而过,“这都过去了,我和他都不是活在过去的人,相爱就要互相信任。”

安然已然气绝,他累了一天不想再和他胡搅蛮缠,这两人的爱情观太超然脱俗了,索性闭眼休息。

“我说你很介意我在你身边?”张景曜等绿灯的时候问了一句。

“没有。”安然想都没想就说。

“那你生什么气?小时候我来接你上下课,工作后有时候来接你下班,你不挺高兴吗?”张景曜决定装傻到底。

“我没生气。”

“那不就得了,”张景曜把车拐进小区,“到了。”

安然再见都没说就下车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