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抵,但有瑞王美言两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抄家灭门之祸!
他老高只想捞点钱过点好日子,可没有想着要自立为王,再说了,淮南距离边疆十万八千里,他要是宰了瑞王,就是给他多装几条腿,他也逃不出去啊!就算他逃出去了,全家老小怎么办?
他老娘明年就要过七十大寿,他还打算风风光光的给办了呢!只要这一次能稳住了,明年他老娘的诰命铁定还能再升一级!那时她就是整个淮南最风光的老太太!
之前是他鬼迷心窍!高勇愤愤地盯了一眼一旁囚笼里的曹知鱼,娘西皮的!当时听他说的那么靠谱,心想不就是个百户吗?给就给了!看着那些金灿灿的金子就动了心,谁能想到这么快就给抓了!
等过了这一劫,他日后再跟文官牵扯不清他就是狗!下辈子都当狗!
姬未湫不见喜怒,缓缓道:“那就有劳高大人了。”
高勇只见瑞王爷放下了帘子,一举一动说不上来的赏心悦目,又听里面的人吩咐取笔墨,那阴柔的小太监忙是送了上去,只几个呼吸的功夫又下了来,拿着一本深青色的折子忙不迭地就跑去了御史所在的马车,没一会儿就将那折子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疑惑道:“这是?”
眠鲤顶着一张不阴不阳的脸,道:“高大人糊涂了?各地驻守军无令不得出驻地,否则以谋逆处,若无王爷手谕,高大人怎可护送王爷回京?”
他又接着道:“高大人还不接着?速速令师爷写了,确认无误了才好发出。”
高勇连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便见里面写着是何人令他高勇护送,原因为何,出多少兵马,如何交接,何人留守本地暂代职位,甚至还写了要签字画押。高勇看得头疼,将折子递给了副将,副将接了过去掏出一支笔来写了,所幸这回留守的副将也跟了来,不必再来回跑一趟了。
签字画押递给眠鲤后,眠鲤先送去了御史马车上,待吴、刘两位御史核对过文书后,刘御史又下车来,也不干什么,就站在路边,紧接着就吩咐开拔了。
高勇招呼了一声令人都跟上,前后左右将车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与副将一前一后压阵,姬未湫挑帘看了看,与眠鲤道:“都是精兵。”
见前来护卫的士兵不至于说个个魁梧壮硕,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精悍,行动之间直视前方,步履整齐划一,不见交头接耳,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气在,自然算得上精兵。
眠鲤道:“高大人这是给自己挣命呢,当然要下点血本。”
姬未湫双腿交叠,一手搭在膝上,衣袖如流水一般顺着他的腿蜿蜒而下,他微笑道:“可见他说爱兵如子也有几分是真。”
若不是爱兵如子,真养不出这样的兵来,许多时候,兵又被称为官匪,说着是兵,其实是匪,若是主将管理不严,只能得到一帮子流里流气的官匪。再者,穷不习武,习武需打熬筋骨,若无丰沛肉食供应,补足精气,那打熬的就是根本,断然练不出这样精悍的体魄来。
眠鲤状似不经意间别开了视线,该说不说,王爷自出宫后怎么越来越像是圣上了?算啦,他还是别说了,毕竟是亲兄弟,又同在一处,王爷年岁渐长,有些东西幼年不显,如今显出来也不奇怪。
姬未湫其实满脑子都是:我想出这个法子我真牛逼!
还好他没直接去军营抓人,你说他要是就这么一去,高勇心那么一横,这么多精兵一拥而上,他不给踩成肉泥都算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高勇那头已经往前走了不少距离了,回头一看刘御史还停在原地,直到最后一个驻守军也跟上了队伍,他才上了马车。没多久就见一个小厮将那深青色折子送上了瑞王马车,又送到了他这里,高勇打开折子一看,还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见到了压在字迹末端的那鲜红的亲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