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姬溯松口叫姬未湫入阁,是指着叫姬未湫好,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一味溺爱幼子?她就是打,也要把人打得去上朝。
姬未湫可怜巴巴地说:“我可以在清宁殿等皇兄……也是一样的……”
太后直接被气笑了,阁老不上朝,不入文渊阁,那不就是个摆着好看的东西?她抬眼看向姬溯,姬溯眉宇一派从容,恍若未闻一般,显然是懒得理会姬未湫耍赖卖痴,太后拍板:“罢了,你今日不许出宫,还住在你皇兄的偏殿里,庆喜!明日你盯着他去上朝!架也架着他去!”
庆喜公公凑趣道:“奴才遵旨~娘娘,殿下也就是嘴上说一说,明日必会准时上朝的,娘娘就放心吧!”
太后听了怒意渐收,轻哼了一声,横了姬未湫一眼,那样子与姬溯何其相似。
姬未湫还想再挣扎一下,就听小卓在旁低声宽慰道:“殿下,宿在宫中,明日您也可多睡一会儿……寅时三刻再起也是来得及的。”
姬未湫早已不是真正的少年郎了,没那种宁折不弯的心气,他一听只觉得有道理,去哪睡觉不是睡?偏殿和瑞王府有什么区别?等吃完饭他再回家,连洗个澡的时间都不够。
他在多睡半小时和回家睡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多睡半小时,回家什么的不重要。
姬溯见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留宿宫中,兀地感觉有些好笑,他漫漫道:“此前也与他说了,将长宸宫拨给他宿着,他偏不要。”
太后道:“长宸宫虽说是你们住惯了的,现下给阿湫住却不太好,君臣有别,还是叫他跟着你这个当皇兄的住着吧,你若嫌他闹腾,在太极宫寻一处空置的殿宇与他也好,我看,就叫他住到文渊阁去,明日上朝也方便。”
姬未湫:“……???”
文渊阁本就有给阁臣留宿的偏殿,毕竟阁老们大清早的就得上朝,上完朝还得看公文,再者阁老年岁偏大,没有个休息的地方哪里吃得消?但终究是留作偶尔小憩之用,并不算宽阔用姬未湫的话来说,和清宁殿的碧纱橱差不多大,就一间屋子,一眼都能望到头。
况且其他三位阁老已是有住惯了的偏殿,剩下的那一间今日才粗粗打扫出来,他老母亲居然让他去住?这是亲生的吗?!
姬溯道:“不必,就在清宁殿吧。”
庆喜公公适时道:“回禀娘娘,奴才斗胆,文渊阁旁只剩英华殿空置,然英华殿空置许久,冷清荒僻,本就是留给外臣用的,殿下哪里能住到那地方去?”
云宫令在旁帮腔:“是这个道理呢,娘娘,奴婢今日奉命整修英华殿,那地方留给殿下小憩一时也就罢了,若叫殿下宿在那里,难免委屈。”
太后没有去过文渊阁,闻言有些入神,庆喜与云因都说英华殿又小又荒僻,她便不再怀疑,她皱眉道:“竟是如此?罢了……既然你皇兄不嫌弃你闹腾,你就跟着你皇兄住吧!”
太后心中,没必要的苦是不必吃的,她儿本就是皇亲贵胄,母亲在慈安宫坐着,亲哥哥在太极宫坐着,何必做什么清高姿态!他本就是比旁人来得金尊玉贵!
姬未湫有气无力地应下了,他也不想去住鸽子笼:“多谢母后,多谢皇兄。”
这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太后痛快放了他们走,还让他们没事不必来请安,免得瞎折腾。姬未湫跟着姬溯回宫,路上姬未湫也没想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只捡了点今天菜好不好吃之类的话题来说,姬溯听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也算是愉快。
不多时清宁殿就到了,姬溯要去沐浴,姬未湫在大池子和浴桶之间直接选大池子,等兄弟两都泡下去,就都不吭声了。
无他,累的。
姬未湫趴在池边,微烫的泉水包裹着他,让他直叹气。他今天少说走了两万步,也就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