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坐到了台阶上,陈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只能坐到他身边一起唉声叹气。
“我真傻,真的,我以为我们家最圆满的……”陶其飞开始絮絮叨叨,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生气,他站起来嘶吼,“我要去检举他!”说完夺过信封就要走。
“你别这么激动,”陈桦拦住他,“你还是先跟你妈妈说吧。”
陶其飞想起他那单纯直率的母亲,她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这种冲击对家庭美满的小孩来说太大了。
陈桦理智还在,拉着失魂落魄的人去买花盆,就算陶父不是个好人,可人家交代的事还是要做好,买了花盆回来把花移进去,虽说有点无精打采的,但陶父回家之前它有足够的时间恢复过来。
陶其飞看着花却越想越气,又要辣手摧花,陈桦眼疾手快赶紧拦住他。
“它们又没得罪你!”
陶其飞直愣愣道:“我知道了,是我不争气。”
陈桦低落道:“我小时候也这么想过。”还怪过她自己是个女孩子,子女不忍去怪父亲,就归咎在自己身上。
陶其飞这才想起陈桦的事来,俩人是一样的命苦,想到此处,张开臂膀抱住了陈桦,陈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陶其飞心中苦闷,竟埋在她的肩头抽抽搭搭地哭起来,陈桦心中觉得好笑,心想果然是不经打击永天真的,一封情书就把人弄成这个样子了。
陶其飞这里却渐渐被陈桦脖颈处的香味扰乱了心神,他皱起鼻子使劲去嗅。
陈桦缩着脖子躲,问道:“你,你干什么呢?”
陶其飞鬼迷心窍,伸手捏了一把陈桦的脸,入手滑腻,他痴痴念道:“水木清华,婉兮清扬。”这是段誉见木婉清。
陈桦胆怯起来,尴尬地别过了头。
陶其飞低声道:“我带你去我卧室看看。”说完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去。
如同倒在他六脉神剑下的同学,世上鲜有人不配合他,今天不过是换了把“剑”,何况他于陈桦有恩,陈桦自觉欠他许多,就是要她的命也不能报答,她闭着眼睛任陶其飞笨手笨脚探索她的身体,这天她还有三个月才过二十岁的生日。
005|五、塞上牛羊
严伟芳最近很开心,因为陶其飞和陈桦终于要分手了。
陈桦说:“等他和他家里说一声,我们俩就没关系了。”
“阿弥陀佛。”严伟芳忍不住念佛。
但是陶其飞态度成谜:“她这么说?她这么说啊,可我,我爸还靠她养花呢。”
“咦?”严伟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俩,怎么怪怪的?”
他们俩闻言对视一眼又慌忙地躲开视线,眼神闪烁,俱都结结巴巴道:“没有啊。”
严伟芳一头雾水。
那天两人草草成事以后还没说点什么陶母便回家了,陈桦偷偷跑掉留下陶其飞和他母亲谈话,第二天才知道这是个误会。
陶其飞垂头丧气:“我知道,是我傻,哪有人给情妇寄情书往自己家里寄的啊,那信本来就是寄给我妈的。”
陈桦不明白。
“我爸,和我妈,唉……”陶其飞都说不出口,他有时候也有陈桦那样的感叹,为什么是我,是我遇到这样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