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又不喜欢欺负人,都说我脾气最好了。”易思龄撅了下嘴,撒娇地说,刚说完,就听见耳边传来很轻的一声闷笑。
仿佛在说她不害臊。
易思龄蹙眉,谢浔之笑什么笑?不爽地踢了他一下,这次仍旧是踢到他的脚踝。
谢浔之不以为意,把这块剔掉刺的鱼腹肉放在易思龄的碟子里。礼貌使然,用的是公筷。
易思龄扯唇,心想这男人还挺爱表现。
梁咏雯:“是是是,你脾气最好了。”她拿热毛巾擦着手,又看向谢浔之,“浔之,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拍婚纱照都准备好了吗?”
谢浔之放下筷子,温和地看向岳母大人:“阿姨,我和昭昭准备这几天先把证领了。”
易思龄正扒拉着那块鱼肉,筷子一顿,抬头看向谢浔之。
不是,刚刚不还说一切以她的要求为准吗?
她可没说这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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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缘
易思龄狠狠踩了他好几下。谢浔之还是分毫不挪动那两条大长腿, 给她踩,只是左手放下来,轻覆在她的腿上, 拍了拍。
安抚她。
易思龄大腿是最最敏感的地方, 被他这样若有似无地拍了两下, 一时间酥痒难耐。她忙挤掉他的手,拿掌根小幅度来回磨蹭被他拍过的那一小块皮肤。讨厌。为什么要碰她大腿。
饭桌上, 易坤山欣慰地看了看自己女儿, 看来和女婿处的不错, 都知道商量下一步要领证, “过完大礼就代表婚事定了, 领证是正常流程。什么时候去?”
谢浔之:“等这两天港岛的事处理好了就去。”
易思龄一直拿余光警告这个男人不要太过分, 可惜他无动于衷。
谢乔鞍顺势吩咐谢浔之把一应材料证件都准备齐全。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一直到这个话题结束,易思龄都插不上话。
她脸垂着, 饭也不想吃,不论圆桌转到面前是什么菜,她都不伸筷子,只闷闷地喝着每人一例的花胶鸡汤。服务员端来饭后点心,刚出炉的榴莲天鹅酥和核桃红枣糯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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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龄闻到了热腾腾的甜香。很快, 一旁的男人宛如和她有心电感应, 夹了一只天鹅酥给她。
易思龄原封不动,把天鹅送回去, 赌气说:“我不想吃。你吃。”
其实她挺想吃的, 玉春轩的黑金榴莲天鹅酥是一绝,不是买的预制点心, 是厨师每日现做的。
但,她不想吃谢浔之夹的。
她在生气,生气要有原则。
谢浔之知道她在生气,也知道饭局结束后,他最重要的事不是计划领证,而是哄好她。但此时此刻,令他更头大的是这只天鹅酥。
榴莲味的天鹅酥。
“……”
他不吃榴莲,不吃榴莲味道的食物,但易思龄当着众人的面夹回给他,他能不吃吗?
谢浔之面容平静如水,随后很自然地夹起那只天鹅,送到嘴边,咬下一口,还冒着热气的榴莲夹心从酥皮中流出来,充斥他的味觉。
他无波无澜地将其咽下,把这只易思龄夹给他的天鹅吃完。
午饭结束,众人各自打道回府。从今天下午开始,易家就要开始派人给亲朋好友送喜饼和请帖,梁咏雯还要操持港岛这边的婚礼,且有的忙。
谢浔之寻了一个理由送易思龄回家,梁咏雯知道这两小孩有话要讲,识趣地拉着易坤山走了,走之前交代易思龄:“我在置地爱马仕定的包到了,你去帮我拿回来,正好让女婿送你去。”
易思龄:“哦。”
梁咏雯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