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这里昏沉得像夜晚。

谢浔之有些后悔进来,不知为何。

他以为易思龄是在闹脾气,故意躲着不出来,他来道歉,哄哄她,让场面好看些。

可现在看来,她真在睡觉。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来都来了,只能叫醒她再走。于是往前走,绕过一扇隔断,才到她真正的卧房。

很香。浓郁的玫瑰和乌木交织的香味。

香得让谢浔之的神思微微恍惚,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那个失控边缘的吻。

他完全能克制住吻她,昨晚的氛围,以及那微不足道的挑衅,刺激,还不至于让他丧失理智,他吻她,单纯因为不爽。那个吻带着故意地目的,是不怀好意的。

他必须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切切实实,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不是一个只能躲在阴暗的楼梯间,听着她和前男友纠纠缠缠的倒霉未婚夫。

是她男人,她未来的老公。她需要明白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