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他为何能将拍婚纱照这种浪漫甜蜜的事,谈成甲乙双方商讨合作方案,一本正经,宛如一艘巨大的不会偏颇的轮船。
他…
怎么跟她爹似的?不,比她爹易坤山还管的宽!
易坤山可不会管她几点睡!
易思龄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又是气又是无解,干脆回过去一个微笑的表情,顺手将谢浔之的备注改成:
【老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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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洗漱过后,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端详易思龄发来的表情。
一个小黄脸微笑。
不大懂这是何意。
他很少和人聊天,工作上的事大多用语音和电话,和人发信息,也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个表情。也许发小群和家庭群里有人发过,但他很少参与群聊,不太记得。
她是同意这个方案,还是不同意,还是勉强同意?
谢浔之忙碌了一整天,到此时已经很疲惫了,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琢磨这个表情,但他想,微笑的话,总不会坏到哪里去。
于是他保守起见,依葫芦画瓢回过去一个相同的表情,又再次说了早睡。
太晚睡觉会影响次日的工作状态,他习惯了早睡早起。
任何事,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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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机放在床尾的沙发上充电,揿了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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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龄的手机里收到了消息。
老古板:【[微笑]】
老古板:【别熬夜。早点睡对身体好。】
蟾宫折桂
易思龄在浴室里泡牛奶浴, 收到这条消息后炸了锅,白花花的水四处飞溅,弄脏了红酒、水果和平板。
他居然跟她回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微笑!这是什么意思?
她从浴缸里坐起来, 黑发湿透, 贴着后背, 朦胧的镜子里映出她诱人的曲线,以及因为生气而一起一伏的胸口。
他就是故意的, 绝对是, 真是快被这个老古董气死。
易思龄泡得发粉的手指抓握酒杯, 不顾里面溅进去混了牛奶的水, 喝光酒, 她把谢浔之的聊天设置成免打扰, 然后把手机扔进脏衣篓。
完全不想再看见那个阴阳怪气的死亡微笑。
擦干后, 她身体发软发热, 不着寸缕,钻进被窝。
带着微醺的酒意, 很快就入眠,这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谢浔之跟她道歉,说他不知道那个笑脸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就是单纯的微笑。她不听, 捂住耳朵, 对方又哄她,哄来哄去她都不听, 他干脆一个吻落下来, 堵住她的嘴。
深切的,汹涌的吻, 他舌头撬开她的牙齿,轻咬她的舌尖。
不会想到和他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抱歉,以后不会再让你不高兴。”
他在梦中的道歉贴着她的耳廓。
因为这个梦,易思龄早上七点就醒来了,小花花睡在她的枕头上舔她的脸,一下又一下。
她恍惚地看着天花板,唇瓣张着,身体湿漉漉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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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馆的餐厅一共有五个。平日自家人喝早茶,通常选在二楼临露台的开放式餐厅,两面环绕大落地窗,远眺能看见绵延的山和蔚蓝的海,白色风帆整齐竖起,停靠在码头,沙滩上有人在游泳,晒太阳。
今日天气好,梁咏雯把早餐安排在室外吃。
易琼龄是走读生,不得不一大早起床,易乐龄是上班族,也准点来。梁咏雯和易坤山常年起早惯了,要他们睡懒觉反而浑身不舒服。若是易欣龄在家里,也会运动后来用早。
只有易思龄不会来,她要睡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