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脾气炸到极点,以至于门一打开,她就冲外面的人吼:“易欣龄,我警告你,你再吵我睡觉,我就和你干架!”

谢浔之:“.........”

易思龄揉了一把头发,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不是Faye,是个男人。

一身考究的藏蓝色西装,身量高,她一眼望过去,只看见胸前那条香槟金的领带。

谢浔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移开目光,背过身,面向走廊,眸色浓得化不开。

他细微地咽了下喉头,整个人很凝重,握紧手里的袋子,掩饰尴尬,和一丝心猿意马。

不懂她为何私下要穿成这样。

不懂。

只是深吸气,缓缓吁出,用低沉的语气商量:“易小姐,不如先穿件衣服,好吗?”

易思龄:“.........?”

谢浔之?

她恍恍地往下看,睡意一下子飞了。

顶!

她穿着新买的性感美艳蕾丝睡裙,透明纱,细吊带,深v领,露大腿。

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男人的视线笼罩,一张漂亮的脸倏地红透。

蟾宫折桂

门哐当关上。

易思龄隔着一扇门冲外面的谢浔之发脾气:“谁说我没穿衣服!我穿了!”

就是穿的不多, 但也是穿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里好奇怪!房里热死了!外面又冷死了!”

室外穿羽绒服,屋内穿小吊带。

她迟早被这里逼疯!

易思龄被烘了一晚上的脸颊早就发软,此时更是红如春潮。她活了二十四年, 还是头一次被男人看光, 还是谢浔之, 他看了就算了,还敢转过去, 一本正经。

这是对她美貌和身材的最高侮辱。若是被三个妹妹知道, 她要被笑话死。

谢浔之站在门外, 听见门内传来的怒吼, 他恍若未闻, 喉结滚了滚, 不知哪里来的情绪在身体里涌动, 很热。

刚刚那一瞬间, 他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收缩,然后又饱满地跳了下。

他抬手扯松领带。

她穿成那样, 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被勾引。

他若是没反应,他就不正常。

谢浔之找了一个圆满的借口。

门内,易思龄骂渴了,跑去流理台倒水喝,起床气还没消。她把性感睡衣脱下, 扔到一边, 选了一件嫩芽绿色的长袖长裙,一想到谢浔之那话里话外就是批评她伤风败俗, 心里气不过, 脱掉长裙,换了条清凉的。

就是气死他。

再次开门的时候是半小时后。

谢浔之在门口等得没脾气了, 数次低头看腕表,距离他人生中第一次惊心动魄的心跳也过去半小时。

他此时心如止水.....门开了。

他掀起眼眸,面前是一个红唇妩丽,长发柔顺的女人。

吊带掐腰的丝绒裙,高开叉露出整条性感的长腿,乌梅紫的颜色,浓郁,又不至于太热烈,衬她那不落俗窠的媚气,脖子上那串四层缠绕式澳白珍珠项链璨如极光。

谢浔之幽幽地看着她,忽然勾唇笑了,气笑了,眼眸也拢上一层极淡的冷郁。

她把他晾在外面不是因为羞涩要缓一缓,而是去给自己化了个妆,来了个全身造型,然后惊艳登场。

“谢先生找我做什么。”易思龄靠着门框,表情镇定自如,脸上泛起的红似荡漾的涟漪,还有一点点余波。

谢浔之把手里的东西提起来:“没吃早饭吧。”

是一只硬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瓷盅。

易思龄疑惑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