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妆被雨淋花了,不怕被人拍丑照?”
“..........”
“你就是叛徒.....”
“我觉得他比姓郑的帅。”
“嘘嘘....他在后面呢.....听得见呐!”
谢浔之跟在两个女孩身后,保持适当的距离,偶而听到她们压低声的叽叽喳喳,深邃的眸敛了敛。
一台黑色的迈巴赫普尔曼早已停在酒店正门口,雨丝斜过,程亮的车漆发出点点银斑。
出旋转门时,谢浔之叫住易思龄,把西服脱下来,走到她身边。
溶溶灯火中,易思龄不解地望着他。
“这里不比港岛,夜晚冷,你穿太少了。”他语气和神情都清淡,靠近她,轻轻将西服披在她肩头,“不然你冻感冒,也是我招待不周。”
质地精良的西服,连内衬也是柔软光泽的丝缎,沾染了男人的香气和温度,罩上来的时候,宛如温柔的怀抱,将她圈在里面。
易思龄小腿绷紧,呼吸微微一凝。
易欣龄将这一幕收尽眼底,脸上挂着陶醉的笑。
这两人果然有猫腻。也不知今晚做了些什么,感情进展如此迅速。
换个男人,敢主动披西服,早被易思龄扔了。
弗洛伊德
夜深,风劲,酒店大堂里映出来灯火将细雨照出具象。
易欣龄自告奋勇坐上副驾驶,探头出来,看易思龄:“易昭昭,等下先送我回学校就好了。我就不跟你住酒店了。”她唯恐自己这电灯泡太亮。
梅叔笑着问:“三小姐是在哪所学校?”
“京大,谢宁宁的宿舍。”
梅叔惊讶,这缘分未免太奇妙了些,“原来您就是小小姐常提起的那位好朋友,缘分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易欣龄说就是啊,又冲易思龄挤眉弄眼,然后把副驾驶门关上,安心玩起手机。
叛徒!又喊她小名!易思龄幽怨地拢着宽大的西服。
夜雨千丝万缕,被风吹斜,谢浔之上前拉开后座门,也不催促,也不邀请,只是温沉地注视她,眸色深如凝墨,峻拔的身影被灯光浸染,投下一小圈阴翳,将她盖住。
易思龄受不了这种温柔又诡异的气氛,飞快地错开目光,细长的手指拎起裙摆,坐了进去,双腿优雅并拢,不过是上个车而已,一套动作优美又矜持,带着点高傲,难以想象她几分钟前还在脸红。
谢浔之没动,雨丝落在他单薄的衬衫上,几秒后,他俯身,纡尊降贵的姿势,低在一个女人身侧,把那一截溢在车外的繁复裙摆整理好,抬手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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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往京大驶去,没挂导航,显然是轻车熟路。近六米的车身过于宽敞,弥漫着干燥洁净的香味,电台里播着粤语情歌,音量小,权当背景音。
前座,易欣龄和梅叔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一来二去就有些暗藏玄机。
“叔,您平日里工作忙不忙啊。”
“忙的时候挺忙,主要是替少爷打理一些生活琐事。倒是少爷比较忙,天天工作,连休息的时候都少有。”
“.....也是呐,管这么大的集团,十多万人呢,肯定忙,我二姐今年才提高级总裁,也忙得不可开交。”易欣龄拨了拨安全带,“不过二姐平日里应酬多,有时候都想她,可看不见人,不知道忙些什么。”
忙也不能瞎忙,婚后还是要多多时间陪公主才是,不然找个神龙不见首尾的老公等于婚后丧偶。
易欣龄也不知道自己的言外之意能不能被听懂。
梅叔这才真正听懂了这位三小姐暗藏的玄机,立刻就严阵以待起来。
这哪是闲聊,这比跟领导说话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