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脱轨的方向疾驰而去。

易思龄比他想象得更不服输,更劲劲儿,非但没有觉得管理福娃娃枯燥,反而上手极快。

从一开始十点起床,到九点起床,到八点四十五起床(虽然周末永远要睡到十二点),这已经是惊人的转变了。

这些都是很好的转变,谢浔之很欣慰,但他仍旧每天找不到她,午饭的时候她不是和福娃娃的员工吃,就是和谢明穗吃,不然就是开车去找易欣龄和谢温宁。偶而还有贺嘉语从北城跑来,要缠着她。

分给他的时间,还是只有下班后回谢园的那一点微薄时光。

“老婆,我们是在一起上班吗?”

“……是啊,明知故问做什么。”易思龄白他一眼。

“那为什么我一整天都看不见你,中午想陪你吃饭,你也没时间。”谢浔之笑了笑,温柔地看着她。

易思龄:“………”

“这周你也没来我办公室汇报工作。”

易思龄:“…………”

“我要去纽约四天。”谢浔之转着无名指的对戒,强调,“四天。”

易思龄:“…………”

她不知为何很想笑,又怕惹到面前这个紧绷而冷峻的男人,但实在忍不住,她干脆不吃了,仓促地下桌,一边笑一边往院子里逃。谢浔之冷静地起身,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易思龄在谢园穿着舒适的平底鞋,跑起来飞快,粉色的蝴蝶结飘带飘荡在盛开的蓝花楹树下。

好似身后有一头要把她吞掉的狮子,她一边跑一边肾上腺素飙升。

“别跑了,昭昭,我不追你了。小心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