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层的建筑顶上有一座花园,一对爱人在接吻。

易思龄被他吻得又懵又怕,他温柔的时候太多,都让她忘记了,他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喜欢掌控全局的男人。

百年好合

易思龄的的确确太调皮了。

在港岛停留的三天, 她如鱼得水,如鸟归林,应接不暇的新年宴会邀请她, 或是在太平山顶的别墅, 或是在浅水湾的庄园, 或是在红磡的夜店。

她打扮得珠光宝气,比欧洲王室的公主还要更像公主, 坐上她泛着雪光的宾利, 兴冲冲地从易公馆出发, 回来时是深夜, 身上沾了五花八门的香气, 像一朵朵旋转的花。

每一场酒会, 舞会, party, 谢浔之都在。他全程意兴阑珊,也不去舞池跳舞, 也不玩游戏,也不当显眼包出风头,也不会清高地故作姿态,只温和而安静地坐在能看见易思龄的地方,偶而喝一口龙舌兰, 眸色晦如雾霭, 唇边的笑意很淡,让前来和他攀谈的人猜不出心思, 不多说也不冷场。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若不是因为易思龄,这个男人绝不会出现在这种纸醉金迷的欢乐场。他衬衫整齐, 一丝不苟,再系一条领带,他可以直接去参加国际金融峰会。

他看上去和所有人格格不入,和易思龄也格格不入。可易思龄晕乎乎地靠在他怀里撒娇时,男人会占有欲地搂住她的腰肢,手背青筋迭起,画面氛围强烈,冲击感官,没人会违心地说他们不般配。

他在这里浪掷寸秒寸金的三个小时,就是为了最后带她回家。

易思龄被朋友灌得微醺,出来后吵着要坐敞篷车,谢浔之只好让司机开一台四座敞篷来。敞篷是红色奔驰,易思龄很傻地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懒洋洋地举起,抚摸夜风,霓虹迷离,让她的眼睛朦胧又斑斓。

在五光十色的夜里,敞篷一路从红磡开到浅水湾,他们像一帧七十年代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