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觉得缓解不少。

“谢浔之…”她猫哼。

“在。”谢浔之看着她。

“若这次真有了,你准备怎么办。”易思龄睁开眼睛,和他对视。

他似乎是很无奈地笑了一息,坐在她边上,法式袖口散开,卷上去,露出一截流畅的小臂,手腕上还是戴着那支航海图案的腕表。

若是易思龄稍稍留心,就会发现这只表他一连戴了半个月。

“有了就是有了的做法。不论是有还是没有,都不用担心,一切问题都有最好的解法。”他语气温沉,令人无端有安全感。

易思龄怎么不知道,他是一个强大又靠谱的男人。

“反正现在不行,我暂时没想这事。”易思龄拿手指玩着他的手臂,偶而用指甲来回剐蹭。

“你可别乱想啊!大过年的,搞这些吓死人的事。”她指甲忽然掐进去,瞥他一眼。

谢浔之笑了笑,声音沉哑下来,透着漫不经心的强势:“老婆,我会严防死守。你大可放心。”

百年好合

一场虚惊过后, 转眼就到了年下,这是易思龄第一次在他乡过年。

今年京城的年味很足,长安街两侧的树上挂满了灯笼, 连成长长的一条, 宛如游舞的烛龙。小巷胡同里更是张灯结彩, 各家各户都贴着对联,福字, 灰扑扑的胡同霎时就明亮起来, 如此热闹。

谢园是对联大户, 除开园大门, 东西侧门, 南后门要贴, 谢园内各处院门要贴, 入户主门也要贴, 加起来需要十几幅对联,如往年一样, 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谢浔之。

毕竟他的一手好字在兄弟姐妹中是最出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