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是身体乳,是面霜,但易思龄不拿来擦脸,而是擦脖子,她擦脸的面霜是专门为她做皮肤管理的研究团队依照她的皮肤数据来订制的。谢浔之不懂这些,只想,她的脚她的手指头她的脖子都一视同仁,没区别,他想替她抹霜。

一系列繁琐的,冗沉的,舒缓的节奏,让易思龄眯起眼,要就此舒舒服服睡过去,可最后还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叫我老公。昭昭。”他低声哄。

“……老…公…”

声音轻得像一股烟,很快就被吞进去。

昂贵的乳霜没有在空气中氧化,风干,被皮肤吸收,而是和汗融在一起,把被单弄得乌烟瘴气。

“…或者,再叫一声daddy?”

他手臂撑在两侧,肩上的肌肉虬起,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剧烈上。顶。像沸腾的开水。

易思龄气得狠狠一抓,在他肩膀上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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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明艳的太阳爬上云颠,花匠为谢园里的花草树木浇水,麻雀停在屋檐翘角上,叽叽喳喳。

七点二十,谢明穗,谢知起,谢温宁都陆续到了餐厅用早。众人都习惯了坐自己专用的位置,如此一来,就显得中间空出来的椅子很碍眼。

“怎么回事,大哥这么早就去上班了?”谢知起纳罕地看一眼腕表。

谢明穗摇摇头,表示不知。

“可能是清行李吧,不是下午六点飞伦敦吗。”谢温宁说。

“昨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和嫂子跑了。”谢知起努努嘴,他还打算和易思龄切磋一把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