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的思绪被骤然拉回来,有些骄傲地说:“我说了我好塞雷啊。”
她眉尾很轻地一扬,娇矜又光彩照人。
“这简直是嘎嘎乱杀啊…”
站在谢浔之身后,一直踮脚观局的池桓生崇拜地大喊:“嫂子,你也是我女神!!”
谢浔之蹙眉,看向池桓礼:“管管你弟。”
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到易思龄身边,整个人如此霸道地横进去,把谢明穗挡在身后。
峻拔而高大的身型足够罩住易思龄,挡住那些惊讶,惊艳,崇拜,热烈,想得而不可得的目光。他是一定要找闻余杭麻烦的,弄了这样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人过来。
易思龄是她的,没有谁能肖想,他体内的占有欲达到巅峰,有一种丧失理智后滥杀无辜的暴戾。
谢浔之觉得其他男人都会像他一样,觊觎她,喜爱她,迷恋她。
但他们都不配。
-
金玉良缘
易思龄被谢浔之用这样毫不掩饰的目光弄得心跳加速, 羞赧地把球杆拖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你不要这样看我…”她嘀咕。
谢浔之笑,把球杆推到球桌上去, 随后顺势将她带到怀里, “我不知道你还会打台球。”
易思龄无语,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谢浔之很温柔地低声耳语,“嗯, 不急, 慢慢解锁。”
易思龄的耳尖被他喷洒的热气烫了下, 肩膀也跟着一缩。好烦啊, 这男人。
“刚刚是不是赌了彩头。”他又问。
“当然!你不会是来当和事佬, 不让我拿胜利的果实吧?”易思龄扬了扬下巴, 唯恐谢浔之因为朋友关系就让她把彩头作废。
她等着小炸鱼喊她祖宗。
谢浔之失笑, “那是你自己赢的。再说, 我只会站在你这边,不是说好的吗?”
“这才是我老公。”
易思龄心情如此明亮, 她随手拿起台球桌上那颗最后的白球,是今晚她的旌旗。
球被轻轻抛起,落入掌中。
她递给谢浔之,“喏,送你。这是我的, 战利品。”
我的。
她强调这两个字。
他把他的战利品送给她, 她也送他一个,他们夫妻你来我往, 真是金玉良缘, 天作之合。
谢浔之想到了慧星大师的批语,在这一刻, 不得不笃信命运的神奇。
贺嘉语被灭了一半的威风,此时此刻像被霜打的花,耷拉着脑袋,小声向自己哥哥求助:“那是我带来的球…特意订制的…哥…”
一整副台球,包括台球桌,都是爱马仕订制的,就连她这种大中华区排在vic名录第一页的客户也等了足足半年。她也是全球唯一一个订制这款台球桌的人。
“小炸鱼,我都是你祖宗了,要你一颗球不算什么吧。”易思龄露出甜美又无辜的笑容。
贺嘉语:“………”
贺连枫有躺枪之感,莫名其妙因为猪队友妹妹多了一个祖宗。丢人。
“你还欠我三声小祖宗。”易思龄把球让谢浔之拿好,走到贺嘉语面前,站定。她身材是高挑窈窕型,穿上高跟鞋,有种持靓行凶的气场。
贺嘉语要被易思龄气吐血了。
一旁的闻余杭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小语妹妹,你这有点输不起啊,说好的叫祖宗。”
“就是,快叫祖宗。都等着呢。”池桓礼咬着烟,懒懒地搭腔。
贺嘉语委屈地看向自己哥哥,贺连枫不可能为了维护自己妹妹去插手女孩之间的争端,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丢人,只扔下一句,你叫祖宗的时候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