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无奈,“我帮你去倒,热的还是常温?”

“热的。”易思龄眨了下眼,像一条耍不掉的小尾巴,黏糊糊的,“我跟着你去…”

谢浔之觉得自己今晚要多一条尾巴,就是谢温宁四五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黏人过。

冰箱里摆满了瓶装山泉水,拿壶烧开,冷热各兑一半,易思龄喝了一小杯,又说要喝奶茶,谢浔之只能去跟她温牛奶,喝够,喝饱,终于消停。

夜深人静,风声,鸟声在窗外徘徊。

总是要睡觉的,还是得回到那张拔步床上睡。

易思龄万般不乐意,走两步停一步,谢浔之也不催,就这样陪她慢吞吞地挪动。

“明天能不能换一张床?”易思龄在床沿坐下,仰着头,看向谢浔之。

谢浔之:“怎么了?”

不懂她为何又跟床过不去。

易思龄还是不好直接说这床很恐怖,怕伤了工具人老公的面子,只说:“不舒服。”

“不舒服?”谢浔之也跟着坐下来,拿手掌压了压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