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不懂他磨蹭什么,烦躁,“你快来!磨磨蹭蹭烦死啦!”

她真的很害怕,况且她现在很渴,想喝水,也想上厕所,但不敢下床。

谢浔之旋下门把手,在没灯的情况下,依旧轻车熟路。他在黑夜中仍旧将一切看得很清楚,他的视力比一般人都好。

没有挂电话。

电波像两人之间的风筝线,不挂断,就不会断,拉扯着彼此。

屋内没有焚香,但常年点香,这一方的空气都刻上一种幽沉的氛围。

绕过那扇屏风墙,谢浔之站定,透过朦胧的月白纱床帘,看见里面缩成一团的易思龄。

他仍旧举着手机,滚了下喉结,对着听筒说:“昭昭,你朝右边看。”

易思龄感觉声音是从听筒里传来,又像是从空气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