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乌斯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小狗的鼻子,“好了好了,再把泡沫冲掉就洗干净了。”

他把落水狗捞起来,快速擦干净上面的水分,转了个圈示范一遍,“甩甩你的毛,不然容易感冒。”

希欧多尔稳住重心,快速甩掉身上的水珠,2005年德国汉堡才发明出来第一个宠物烘干机,他现在只能用人用的吹风机。

马特乌斯看着吹干毛毛,蓬松起来的小狗狗,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他好奇地把头埋进去吸了两口。

沐浴露香波的气味混合小狗特有的小狗味,闻起来格外上头,于是,他又埋到小狗身上吸了几口。

希欧多尔生无可恋地望向天花板,任由马特乌斯把头埋到自己的毛毛里面,发出沉醉的感叹。

马特乌斯吸够了,把小狗翻了个面,他这才看清楚小狗的长相,怎么说呢,长得像是油画里的小狗。

油画的人物一定是穿着礼服的老牌贵族,可能身上还戴着昂贵的首饰,背景是雕花壁炉和复古的家具。

马特乌斯看到小狗淡定地眼神,露出痴汉的笑容,“嘿嘿,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活该被我捡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从那张狗脸上面看出来无语的表情,忍不住把小狗放在地毯上面揉搓。

晚上,希欧多尔用嘴筒子铺平地上皱巴巴的毯子,准备趴上去睡觉,但是毯子还没捂热,他就被人抱起来了。

马特乌斯把洗干净的小狗塞到自己的被子里面,伸手揉了揉小狗肉乎乎的肚子,满足地进入深度睡眠。

希欧多尔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呼噜声,他迷茫地瞪大眼睛,人类的呼噜声怎么可以这么大?!

正当小狗准备拱醒马特乌斯的时候,马特乌斯的蹬了一下右脚,小狗就被踹到了床底下。

胖墩墩的身体落在地上发出“uang”地声响,愣是在地上弹了一下,才四肢并用爬起来。

希欧多尔看到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马特乌斯,他只好钻进地毯底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希欧多尔发现自己又回到床上,映入眼帘就是马特乌斯放大的脸,重新闭上眼睛。

马特乌斯揉揉胖面包,“你这个不懂得享受的狗,我明明把你抱到床上,你却自己跑到地毯底下睡觉。”

希欧多尔终于体会到马特乌斯队友的心情,他忍无可忍,张嘴咬住马特乌斯的手指,别戳了,你个傻叉!

半个小时之后,马特乌斯穿上衣服,端着食盆走向蹲在墙角自闭的小狗,凑过去喊道,“嘿?洋葱?”

希欧多尔闻到肉香,微微弯折的耳朵竖起来,昨天来到这里就没有进食,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

马特乌斯用贴着创口贴的大手揉了揉小狗的脑袋,“吃吧,我特意给你做的,没有放调味品。”

希欧多尔没有看食盘的肉,用嘴筒子碰了碰马特乌斯的手指,他刚才太生气了,忘了自己的犬牙很锋利。

“噢,这点伤口。”马特乌斯说完撕掉手上的创口贴,扔进垃圾桶,“你看,再过一会儿就结痂了!”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养狗没有经验,马特乌斯过了一周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打狂犬疫苗。

这时候,希欧多尔已经成为马特乌斯副驾驶上面的固定嘉宾,天天被马特乌斯带到拜仁慕尼黑的训练基地训练。

1984年,德国还分成西德和东德,马特乌斯所在的拜仁慕尼黑是西德俱乐部,西德国家队主帅是贝肯鲍尔。

希欧多尔没有想过,马特乌斯就连西德集训也把他带上,他趴在贝肯鲍尔脚边,围观西德球员热身。

贝肯鲍尔低头看了一眼脚边趴着的胖吐司,出声说道:“我曾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