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就笑笑以示礼貌,可是他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们相距不到十米,气氛有些尴尬,便随便扯了一句,“小张呢?”
“他在这家医院办案子。”他回答道。
“哦。”我应。
这医院里就住着今早刚刚出事的佘记者,小警察既然是负责这门案件的刑警,我自然料到他是来这家医院办案的。
而眼前和我说话的正是昨天在Subway撞见的那个和小警察一起吃饭的白领。
“你等他下班啊?”我说。
“恩,等他一起吃饭。”小白领说。
小白领一袭西装,拎着公文包。尽管下班,领带也是板正地系着。
一时间没话可说,我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张望老萧的身影,这家伙是海膀吗?好慢!
“你呢?来医院是……”这时小白领打破沉默。
“哦……”我赶忙回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来医院输液。”
“这样啊,希望你早点康复啊。”小白领面带职业笑容,看起来是个很温良的人。
“谢谢。”我说,“小张这查的是什么案子啊?”
“呃……不是很清楚,您不是他的同事吗?”
“哦,我们不同局。”我编了个瞎话回道。
然后我仰起头对小白领说,“不过,我猜他应该是在查一起杀人未遂案,今天住院时听说了,伤者就在这楼十九层住着呢。”
小白领闻言也跟着我仰起头,望着高不见顶的住院大楼。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哪层是十九楼。
他说,“真高啊。”
“恩呢。”我笑笑,这时萧尧终于出来了。
手边停下了一辆出租,我简单地和小白领道别就上了车。
车子发动前我望向窗外,小警察抱着记事本和外套从医院出来了。
他一路小跑到小白领旁边,“饿死了,终于完事儿了,你等多久了?”
“我也刚下班。”小白领帮小警察拿着外套,“刚才碰见你一个熟识了。”
“啊?谁呀?”
“昨天吃饭碰见那个。”
“哦,我们不熟,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哈?”小白领笑道,“你这孩子咋这样,人家还知道你姓张呢!”
“不能吧,他怎么知道的啊……”
“走吧走吧靖泽大大,我饿死了,去吃饭。”
出租车扬长而去,我所能听到的对话也就这样结束了。
事实上,我过分高估了我白细胞的速战能力,第二天一早从酒店出来我就开始低烧。
我坐在机场大厅,难受的要死,分分钟都想开个任意门,赶紧回到家里的被窝躺下。
结果老萧居然扣留了我的退烧药!
老萧说,“发烧好,那是你的免疫系统正在和病毒奋勇作战的余温。”
我说,“能不能先签个休战协议,等我转一个阵地。”
老萧说不能,“革命的精神一刻不能停歇,稍有松懈你就得让病毒占据高地。”
我苦苦哀求,我说,“我家就住那松花江上,待我返回被窝高塔,一定全力迎战。”
萧尧语重心长地抓起我的手说,“士冥同志我实话说了吧,你那包药让我不小心落在酒店了,走吧我们该登机了。”
下了飞机,我被残暴的病毒大军碾压得就剩半条命了。
萧尧这个没良心的,说他家军座约他上午一起打排位,就把我塞进出租车让我自己回家了。
对于这个不孝子,为父没什么想说,反正我抢走了他的外套。
出租车停在我家楼下,今天比昨天还冷,我裹着萧尧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