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滕皇又重申了一遍。
两人停落在球体旁边,士凉将手伸向球体,刚刚碰触,指尖就被消融了。
士凉吃痛,他发现指尖的部分消失了,但是没有流血,“这是……”
滕皇抓过士凉的手,将其治愈,“怎么了?”
“这是……”士凉低头,心里泛起嘀咕。
这是虚无的能力。
Scene 4
时间点切回当时士凉和是朕分开的时候。
目送士冥跑开的背影,是朕这才转身看向那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庞然大物。
绿色的,不含糖。
是朕一如既往地平静淡定,绕过横在身前的尸体,缓缓向绿怪走去。
“士冥说让我拖住你。”是朕开口,“你觉得我能拖你多久?”
绿蛙嘴里咕叽咕叽地吐着沫子,说不清一句话。
是朕当然知道这只绿蛙神志不清。这种绿怪是被专门培养成战斗种的失败体,被灌输了太多的灵质导致变异。
变异的战斗种决不可小视,随时都有爆种的危险。
当然,尽管这些道理是朕都懂,但他还是一副毫无戒备地样子靠近着。
绿怪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是朕,亢奋异常。他甩动着两腮拖在地上的赘肉,发出刺耳的嚎叫。
‘这小子的灵质太几把香啦嗷嗷嗷’大概是这么翻译的。
带着刺破天际的嘶鸣,大绿蛙轰然跳起,猛地向是朕扑去。
是朕被夕阳晃得眯起眼,刘海随流窜的气流肆意晃动。
而那绿蛙则在距离他身前半米处的半空停下了。
绿蛙像是被凝结在了空气里,纹丝不动。是朕顺了一把被吹乱的刘海,看向一旁。
他的右侧,出现了一个人。
“你也太懒了。”那人埋怨道,“如果我晚出手一秒,你现在就在绿蛙肠子里打结了。”
“我有那么不好消化么。”是朕轻笑,“刚才这只怪物还夸我灵质香呢~”
来者颇为无奈,“你灵质优质,又不是留着给它吃的。它吃相多难看。”
“难道留着给你吗,滕皇?”
滕皇扬手,那只凝固在半空的绿蛙瞬间被空气粒子碾碎,散在空气中,“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是朕不予置否,“五瓣花要的不仅仅是‘我死’这一个结果,我还有大用处呢,不是吗?”
是朕知道有人想置他于死地,同样也知道这些人要更贪婪得多。所以他不需要亲手解决那只绿怪,自然会有人替他出手。
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偷偷跟着你?”滕皇不解。
“你今天故意打碎了我给士冥的试管。”是朕回道,“我猜士冥下午会来找是戎,尼布罗萨不怎么太平,我便跟着过来了。”
滕皇接话,“同理,我觉得你来尼布罗萨会很危险,就跟过来了。”
是朕点头,“这就是我的推理过程。”
滕皇失笑,“将最贪婪的敌人利用为保护自己的盾吗……我都不知道该评价你是善于心计还是……”
“是因为懒。”是朕抢话道,“毕竟,要引出的大Boss可让我偷不了懒了。”
滕皇闻言,咧开嘴角,“我是不介意今天就解决解决咱俩之间的遗留问题,可你不是废神了吗?拿什么跟我打?”
话音刚落,眼前的是朕突然消失了。
滕皇一愣,扬起嘴角。
他的脸颊上滑下一丝温热,那是被刀锋划开的血痕。
是朕出现在滕皇身后,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乌黑通体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