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走到软榻旁。
纪榛抬起清亮的眼睛看他一眼,在他的视线里动手宽衣。
沈雁清忽感荒诞,三两步上前擒住纪榛脱衣的手腕,近乎咬牙切齿的,“你做什么?”
门一关一闭,银炭的暖意被抽走。纪榛瑟瑟地缩了下肩,咬唇,“你来,是为了做这个吗?”
近来对方极为热衷于此,除了这个他想不出旁的理由。
可沈雁清冰凌似的眼神让他觉着难堪,他会错意了。顿感自作多情的纪榛脸上红白交加,“我以为.....”
沈雁清深吸一口气,替他拢好衣物。拢至一半,又气不过将人推到榻上,厉声说:“若真是呢?”
纪榛面颊的红晕深了点,缩着腿垂着脑袋不说话,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
他如此温驯,本以为沈雁清会满意,可沈雁清却将他狠狠地摁在软褥里。
沈雁清看够了死气沉沉的纪榛,他五官微拧,半是怒意,半是痛心,“纪榛,你从前的那些心气都到哪里去了?”
纪榛很是不知所措地反问:“如今这般不好吗?”
明明以前沈雁清最厌恶他骄纵妄为,如今他不再强迫沈雁清,甚至事事听从,沈雁清究竟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纪榛委屈地红了眼睛,半蜷起身躯,神情惝恍。
沈雁清抚他的脸,眉心紧蹙,连他都回答不了纪榛的话――好与不好,已经由不得他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