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
沈雁清又说:“往后母亲也少与纪榛往来,他太孩子气,等长成些再让他侍奉母亲左右。”
沈母听出儿子话语中对纪榛的袒护之意,嗔道:“你便惯着他吧,真要叫他把我们沈家闹得鸡犬不宁了。”
哄好了沈母,又与沈父议论了些公事,沈雁清这才告别。
裕和这些年跟在沈雁清身旁,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自家大人夹在双亲和妻子之间,那可真是比处理最繁杂的公务还要棘手。
眼见沈雁清三言两语抚顺二老怒气,裕和佩服道:“还是大人有办法。”
沈雁清一出院落便收了笑意,抬手轻揉眉心,难得地打了个趣,“这话等我回院后你再说吧。”
裕和明晓,嘿嘿一笑,“少夫人最听大人您的话,您哄一哄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雁清轻飘飘看他一眼,“你倒是了解纪榛。”
裕和轻咳,“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少夫人对您死心塌地。”
沈雁清没有接裕和的话,迎着月色往住处而去。
―
主院。
纪榛拿调羹搅着青花盅里的炖汤,鱼翅和鲍鱼炖得软烂,汤汁香而不腻,很是可口。但他却不似在品味珍馐,而是在喝什么苦药,清秀的眉眼微微皱着,一脸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