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处,往后一年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
回到病床边,手搭上简松意的腺体,安抚般地释放着信息素,试图让那双蹙着的眉舒展开来。
简松意在睡意朦胧中凭借着本能放下了防备,没了那股针锋相对的气势,脸颊乖巧地在掌心蹭了两下,柔柔的,痒痒的,鸦翼般的睫毛安静低垂,看上去分外无辜。
柏淮提醒自己要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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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很好。
透过医院白色的纱帘洒了一室,漾起一圈一圈浅淡的金色涟漪,温和煦暖。
屋子里全是野蛮生长的玫瑰香。
像柏淮说的,不是那种温室里甜腻的玫瑰,而像是长在沙漠,长在悬崖,长在荒芜草丛里的野玫瑰,木质的清冽感更重。
闻着有点野,好像能看见刺儿。
虽然不怎么霸气,但凑合着闻吧。
分化完后浑身舒爽的简松意伸了个懒腰。
柏淮湿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