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剧烈的热流席卷了全身,带起颤栗。

上午四百米,下午三千米,低血糖还没来得及补充葡萄糖,然后又是对抗三个Alpha的诱导性信息素。

简松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要折在这儿了。

他咬破唇角,用疼痛和血腥让自己保持清醒,木棍横挡在身前,抵着墙,抬腿一踹,木棍一挥,勉强打退了两个人,却无暇再顾忌第三个觊觎着他的Alpha。

那个Alpha掐住了他的脖子,试图进行标记。

简松意想着,大不了就是腺体废了和这个人同归于尽,也绝对不可能让这个人碰自己一下。

他第一时间扔掉木棍,反掐住对方的脖子,为自己争取空间,另一只手同时搭上自己的后脖颈,随时准备着如果他的同伴一起上了,自己实在打不过,那就抠掉腺体。

哪怕是抠掉腺体,他也不愿意被标记。

鱼死网破,没在怕的。

哪怕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不后悔来一趟,人要为自己做的每一个选择负责到底,他选择了保护柏淮,那他就什么都不怕。

简松意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刚准备用力,下一刻,面前的人被拎开了,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狠狠地掼在了墙上,额头直接渗出鲜血,脖颈出从后面被死死捏住,泛出青紫色的印记,面色红涨,挣扎着,喘不过气。

似乎是不让他死,不罢休。

巷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然而就在濒临窒息的最后一刻,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清冷少年,松开了手,缓缓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冷淡:“你们谁敢再碰他试试。”

冷淡,却极具威慑,无人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