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声音传进冷靖耳里，三分忐忑，三分期待，“在酒吧里，我说是老师的男朋友，老师没否认。”

“嗯……”

身后的动作停下来，一瞬间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袁南的手紧紧扣着冷靖的锁骨，犹豫而忐忑，“所以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袁南这样问他，把自己的一颗悬着的心放在冷靖手里，任他裁断。

冷靖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他可以像以前一样，转移话题，什么都不回应，继续这段不清不白的关系。

可这一刻，合理却残忍的话语抵在喉咙口，却发不出一点声。

他不想再敷衍袁南，也不想欺骗自己。

如果是今天一定要有个结果，那就今天。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清醒的……”

“那我告诉你，我一开始说要跟你上床，就没安好心，只是为了贪图刺激。”

袁南猛地抬起头，伸出手臂，冷靖却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他的怀抱。

“你年轻帅气，很听话，在床上也能让我很舒服，所以我一直跟你保持这样的关系。

我自私，不顾道德勾引自己的学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的！你不是！”

“可我确实这样做了，事实如此，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的，不是吗。”

他们的开始就来自于冷靖的那句话，一直没人给这份关系下个定义，现在袁南既然提了，那不管结果如何，都绕不开这个开端。

“不是你的问题，那时候，是我缠着你，是我想要你。”

“我不是想跟你讨论谁对谁错。”

冷靖只是要提醒袁南，也提醒自己。他们既定关系的开始并不那么美好。

如果要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必须将现有关系打破，重新来过，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你是喜欢我的身体，或者是习惯于跟我在一起，那你现在就可以做到，我们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什么都不会改变。”

袁南听得一颗心快沉了下去，他不是不知道冷靖一直以来的回避。

可他今天太想要一个承认了，他想走进冷靖的心里。

“我不想继续这样。”

“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想一直跟一个人在一起。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开心的。”

“我知道我比你小，有很多事情我不懂，但是你可以教我，我一定会听。”

“哥，能给我个机会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