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愣抬脸。
陈琮瞅着地板,手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又道,“说得只有她懂似的,傲慢的丫头,终于撵走了。”他边说边跨出他那经常察觉不到声音的脚步,走开。
小七一头雾水。
他又看出窗去,空荡荡的行人椅。他觉得陈先生好像已经知道她不在店门口了。
还说撵。
怎样撵?小七困惑。
他没见陈先生踏出店门一步啊!
陈琮是没跨出店一步。
他不过是发出一个短讯给她等待的人。
他也不是大发慈悲。
只是他更想回自己那快长出蜘蛛网的古董店。
寂静躺着,心绪却漫出波澜。
宋宛情愿还蒙着眼,这样便不会泄漏出她的动摇。
据说三个星期的持续能养成一个习惯。
这是在纽约的第三周。
她愈来愈习惯黎衍初在她身旁。
不禁怀疑这一切是上天的预谋,一步步让她终于离不开他、甜蜜又苦涩的预谋。
属于星空的他不该坠落。
「妳会毁了他。」这对她不是恐吓,是觉悟。她怕。她宁可独自留在遥远的土地下仰望他也不愿这话成真。她不断说服自己必须开始放手的预备,但他却不停让她重新推翻自己。
翻身,她忽然跨坐在他身上。拿起领带绕上脖子,她掌心压着他胸口对他说,“能不能教教我,”她说,身子放低,“温莎结怎麽打?”
黎衍初诧异望着他身上的人。
“你给我示范好吗?”
她又说,轻轻扯下身体零落挂着的蕾丝内衣,然后拾起他的手摁在她圆润胸部上的领带。
什么都没穿。
只披着一条领带与在微光中闪耀波光的细鍊条。
移不开眼。
他的维纳斯。
给她打了个结,没法厚实的温莎结。
每一个穿越动作都折磨着他的理智。任意就摸上细嫩,他无法专心,结差点不会打。好不容易系好,他身上的她开始嚅动。这简直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胯下茎肉轻易再次甦醒。
她握住。
“Let ? me ? fuck ? you, ? again.(让我上你,重新。)”
她说,抬臀,将硬挺缓缓送入自己。
“呃…”
结合招惹出共同的低息,如一曲巴赫美妙的和弦。
她摇摆着身体,也摇摆着他。
他快发狂。
这是她头一次骑跨他,头一次真真切切地想完全占有他,用她的身体。
妳对安全套过敏妳不知道?
他的话,萦绕着她。
以为这是正常现象,女人可能都会。李译身性向来就节制,在一起时,状况并不严重。再加上这几年李译忙于工作,他们做的频率也不高,忍一下,休息半天就好,她因此从没在意。
七年都没发觉。
他却第一天就知道。
“第一次在饭店发现时还不确定。可第二次,我确定了。妳甚至连不是乳胶材质的都起反应,发红、微肿。我不再敢用我身体以外的东西进入妳。”
话不断回放在脑海,她整颗心都在颤抖。
只在一个月里的几天碰她是因为爱惜。
她从来不知道。
你让我怎麽放开你?
她的晃动快了起来,玫瑰色的红晕像花朵绽放在她胸口。
“妳好美!”
他起身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