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与不公,怪不得人家说,读书改变命运呢,读书好哇。
汉子得了这四个字跟得了赦免一样,鼻子猛的出一口热气,心里高高吊起来的终于石头落了地。
他跪在炕上,就要给蒋州磕头。
这么傻,身子给人占了,还要给人磕头。
蒋州的衬衫躺了这半天早已湿透了,黏在他后背上,蓝色的布片染了些黑泥。
除了脏了的衣服,对于他而言,只要轻松动动手,拉上自己的裤子拉链,一切就可以恢复原样。
但汉子却还要一只大手捂住自己小缝,光着下半身,摸黑找着刚刚不知道扔到哪儿的裤子。
雨势虽然渐渐变小,但还在一直下,没有消停的意思。
有几溜冷风吹过,透着深夜的寒冷,吹过这破茅屋里的两个人,掀起汉子的衣摆。拖拉在肥翘臀部上的脏黑衣摆,刮过黑黢黢的臀尖。
汉子感觉到有些冷,黑漆麻黑的雨夜里顶着个光臀,趴在地上找自己的裤子,底下都是被雨浸烂了的湿泥。
他腿软的站不起来,勉强挪动两个膝盖,另一只大手在被雨点打湿的炕下荒草里翻找。
蒋州拉好裤子,静静站在一边看他。
那边草丛上有一块黑黑的东西,汉子眼里一亮,赶紧爬过去,才拖过右腿,就感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穴里,他吓得回头,正对上蒋州那张冷冰冰的俊脸。
他从来没真正仔细,正面看过蒋州的脸,不敢呀。
这下让他看了个仔仔细细,好家伙,这世上咋有这好看的人。
他张大嘴,呆呆的,直到穴里某一点被一根凉悠悠的东西抠到,穴里痒的发酥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什么虫子,是一个人的冰凉的手指,往后再看,还是蒋州那张冷脸,没什么表情,眼在看他。
那眼神他从来没在村子里谁的眼睛里看到过,直直的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就跟村子边死过人的那条深河一样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