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拖着她不放。丁宁忙着逃离‘作案现场‘,只好带着这只拖油瓶往前飞。
不远处是人迹罕至的西院,丁宁放慢速度,打算在这里降落。楼听雨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跟我来。’
丁宁才不理他,停止运气,直直便往下坠,楼听雨将她轻轻一托,她故意向下用力,无奈敌不过他。
他加快了速度,这是她从未达到过的快速。他们轻轻踏着柳树枝条,顺风而行,不小心惊起一滩鸥鹭,‘扑扑‘的乱飞,丁宁还抓到了一根散落的羽毛。
他们跟着鹭鸟飞,跃过了湖岸、田野、农舍、小桥,云雾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又很快被远山来的风吹干。
丁宁紧紧缀着他,闻着他身上的淡淡墨汁味,忽然很想就一直这样飞下去。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此再也看不到这个人。‘她心中怅然,‘人的一生岂非不断重复同样的事情--从相遇直到分别。’
她眨去眼中一丝光亮,他的手指在她眼角轻轻擦了一下,她忍不住抬头望他。
他将她搂到怀中,低头亲她。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她第一次和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亲热,却仿佛已和他做了很多次,很自然,很舒畅。她喜欢这样子贴近他,如同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
‘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幸好夜太黑,遮住了她脸上的红晕。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听雨楼的红灯笼已然在目,闪动的人影越来越多。她心一惊,轻轻推开他,脸已是发烧般的红。
‘明天我就走了,再也不见你。‘她安慰自己,挣脱他的手,不等他说话,箭一般的逃离而去。
第七章 柔柔的拳头
丁宁当然没有成功的离开,世上的事情岂非总不能遂如人愿?
赛孟尝齐开达死在了听雨楼。
尸体是早晨送水的阿福发现的。他来的时候,齐开达的房门大开,他双手前伸伏倒在书桌上,手指蜷曲,剑还留在小腹。剑是他自己的。
房中凌乱不堪,似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他的随身银票、房中贵重物品等都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