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没醉。”因为以前经常和朋友去酒屋喝酒,安室透有丰富的对醉鬼经验,顺毛安抚道,“我们回房间吧,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不要。安室君。”莫时鱼趴在桌上,一脸抗拒,头侧到了另一边不看他,“还有一个炸牛奶没上,我要吃了再走。”
安室透是真没料到这个回答,“……”炸牛奶有这么好吃吗?!
他发现每次碰上瓦伦汀,他都很容易褪去身上的卧底皮,露出点真实的内里。
瓦伦汀和别的组织成员真不一样,他总是一句话把他打的措手不及,陷入被动。
这是炸牛奶吗?这是瓦伦汀的鱼钩!
代号成员,真是恐怖如斯。
***
瓦伦汀的酒品不错,不哭不闹,说话音量也不大,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吃到炸牛奶不肯走,像个还在青春期的孩子。
他也不吵闹,就用两只手扒住桌角,让你拖不走他。
别人喝了酒身上会有不太好闻的酒气,但瓦伦汀身上只有涩涩甜甜的酒香,比陈年美酒还要醇厚似的。安室透上次和瓦伦汀在酒吧喝酒时就闻到了,今天更是清晰的萦绕在鼻尖,没喝酒都要醉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人身体结构到底怎么长的?
这样的味道,简直在引诱酒后乱×一般。
换做是什么坏人,怕是他不喝酒都要故意灌醉了他吧。
脑海里胡思乱想的安室透最终认命的乖乖侍奉着瓦伦汀大爷吃完了炸牛奶,并顺着他的意,买了好几瓶这儿的清酒,把还喝剩个底的酒塞到瓦伦汀手里,才让抱着酒瓶的瓦伦汀乖乖跟着他走了。
然而,刚出房间,外面就传来了骚乱声。
安室透本来打算往外走,见状立刻关上门,退回了房间。
脑袋靠着墙的瓦伦汀眯着眼,烟灰色的双眸半开半阖,懒散又迷人,“怎么了?”
“外面有点不对劲。”安室透探出头看了一眼。
骚乱来自远处的大厅,那里闯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手里拎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匕首在四处挥动,大吼,“都给我滚远点!”
周围的保安和人群哗的一下后退,一个母亲模样的女性失声痛哭,跪在地上,满脸是泪。暂时没看到警察的影子,歹徒的情绪却激动的让人心惊。
安室透皱紧眉,回头道,“有人劫持了一个孩子。”
莫时鱼带着醉意的眼眸登时清明了一些,他不动声色的抬眼看安室透,发现安室透也在看他。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而微妙的僵持。
该说不说,假设在场的只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那歹徒早已经人没了。
偏偏他们待在一起,互相牵制,谁都不敢先表达出一点救人的意思。
这样的沉默维持了两三秒,莫时鱼先抱怨似的开了口,“真麻烦。”
安室透看到他厌烦的样子,心里却松了一口气,顺势轻声说,“这样下去,可能会惊动目标。”
莫时鱼也顺着台阶下,“别让事情闹大。明天还有正事。”
“是。”
两个人的对话充斥着成年人的虚伪和假惺惺,又诡异的带着一丝默契。很快达成共识。
安室透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开了门,无声无息的往歹徒的方向摸去。莫时鱼则待在原地,抱着酒瓶静观其变。
他将门开了个空隙,透过缝隙看那边。
不得不说,安室透控制住歹徒的动作狠辣无比,看不出任何警察的影子,只能看到一个常年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对人体弱点精准的考量。
歹徒在他的手下像个脆弱的桃子,被撂倒的轻而易举。
莫时鱼望着金发卧底被口罩遮住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