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到隔壁的范娜在用力给招牌打蜡,酒馆独坐高台的老店主也待不住了,让高个子的招待爬上梯子,清一下几百年都没动过的老牌子。
他家牌子的位置有点高,挂在了在二楼,订在住宅房间的外墙上。
因为酒馆的营业时间比较长,所以,他们的格局一直是楼下小店,楼上住人。
作为人员混杂的酒馆,原本这里也有些乱象,不过,随着前任镇长的消失和莫格团伙被带往河道工程处,很多污浊也被一并也带走了。
上个月,他们的营业额甚至翻了倍!
以前,虽然来喝酒的人多,但是不付钱就直接走的也很多,说是挂在某某的账户上,但是谁敢去镇长那边要钱?不打个半死都显示不出镇长的威风!
说到以前,老店主总觉得,似乎是“很久以前”了。
男招待蹲在屋檐上,拽着招牌的边缘摇动了半天,终于一边咳嗽一边把招牌摘了下来。
果然,脏得可以!
之前都是雨水和大雪在帮忙清牌子上的灰尘,而它们的“清”总是伴随着腐烂的。木头牌子的背面已经坑坑洼洼,随着被扒拉下来的同时,又不知从哪儿掉下来了几截不知道被小动物藏了多少年的鸟骨头。
风吹日晒的,倒是没什么虫子招牌看起来不怎么样,在他爷爷的那一代,却是用带着香味的昂贵木头削成的。
“是该重新做个招牌了!”酒馆老板抓了抓脑袋,把掉在头顶上的羽毛扒拉了下来,看向了老街最尾端,那一家是卡列安年代最久的木器店,“那该死的老家伙的手艺肯定还在,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初那么好的木头了……”老板嘀咕着,开始回去数藏在暗格里的钱币。
招牌换了,窗户也可以擦一擦了。
两个招待各自拿了废旧的工具,把窗棂上歪歪斜斜的毛刺一一铲平,又开始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