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痒。
很像以前去小佳家里,被他家那只大金毛舔的感觉。
黏答答。
湿乎乎。
他的眉心越锁越紧,眼皮想掀开,又觉得特别困难。
像是有千斤重是秤砣压在他的眼皮上。
几经艰难。
他终于睁开了眼。
他怎么又在关医生的怀里了?
刚刚...他是被关医生拽过去了么?
嘴巴上还麻麻的。
裴栖:“我...我怎么......”
男人面不改色,声线更是平淡的像一条直线:“你睡觉很不安分。”
“啊?”小水豚那张有些发红的唇瓣微张,“是...是我滚过来的?”
男人仍旧淡定:“嗯。”
裴栖这会又把嘴巴抿上了,沉思着。
深刻分析着。
他的睡相以前没有过这种前科的。
“那我的嘴......”他吧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唇瓣。
关越:“你自己非要贴上来,撞得。”
“??”
裴栖对于这个解释是真的觉得很离谱。
但是但是。
男人那张脸又特别正经,特别严肃,一点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真的很离谱。
他也不敢大胆质疑,万一真的冤枉了关医生。
况且他总觉得,如果是关医生亲的。
依照关医生的性子,应该会直接说吧?
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于是他开始担心嘴巴撞麻之后的后遗症:“那关医生帮我看看,有肿吗?明天应该会消吧?”
唇瓣被一道凌厉的眼神盯上。
他感觉自己的唇好像又被这个眼神给狠狠咬了一遍。
几秒后,男人才幽幽道:“怎么?”
裴栖有些懵:“什么怎么?”
关越:“明天的展览,那个瓷器组的圣手也在?”
第36章 “用别的行不行。”
瓷器?圣手?
原本就迷糊的小水豚思考良久后, 才知道关医生说的是谁。
“你是说童师哥吧。”
刚刚这么使劲一回忆,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位师哥的姓了,只是名字还是想不起来。
“他应该不在, 最近瓷器组也很忙, 在修唐末的一批文物。”青年认真地回答着。
男人并没有言语, 只是垂眼盯着近在咫尺的小水豚。
盯得很深,好像要穿透青年一般。
童师哥。
呵。
还说不记得了。
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
裴栖见男人没回话, 小心翼翼地仰了仰下巴,望向男人的那双眼。
非常非常冷的眼神。
还带着潮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