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们两人又要吵起来,南宫祁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了。虽然说看南宫洪仁责骂 黄氏感觉很爽,不错耳朵却被吵得不行,心里烦躁,头也疼,还是躲开为好。
南宫祁走远了,回头一看,他们还在争吵,似乎还没发现他已经不在原处了,若不是他很 清楚南宫洪仁是真的厌烦黄氏,单看他们吵架的画面,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小 冤家,不吵就身体发痒。
想到这里,南宫祁的眼神黯了黯,回过头大步离去,不再回头。
南宫祁没心找圣医,不过做戏他是会的,因此他整日游荡在大街小巷,甚至连京城的郊外 也踏足了,做足一副找人的模样,不过他却是根据自己对圣医的了解专门到圣医不会出现的地 方寻找,如此一来,他到时候说找不到圣医就不会有人跳出来说看到他和圣医见过面。
如此过了几日,南宫泰权终究是撑不下去了,病死了。
南宫泰权死的时候,南宫祁在距离京城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他没多久就得知消息了,不 过在外人看来,他却是到了第二天才得知消息赶回来。
南宫祁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和他离开的时候不同,尚书府的门口挂上了丧礼用的白布,连 灯笼也换成了白色的,里面还传出不间歇的哀嚎声和人群安抚的声音,似乎人不少,丧礼办得 很有规模。
南宫祁在路上已经听说黄氏要把南宫泰权的丧礼办得好看,停灵七天,请高僧作法,也不 觉奇怪,跨步迈进尚书府。
其实南宫洪仁本来没想把南宫泰权的丧礼办大,可是耐不住黄氏的折腾,就随她去了。再 说了,儿子死了,他若没有任何表示,只怕第二日早朝就会有御史弹劾他,他不怕被人弹劾坏 了名声,但是他怕被人叨扰,御史更不是一般人,唠叨程度无人能比,为了自己的耳朵和脑袋 着想,他就算不伤心也起码得给南宫泰权办个好看一点的丧礼。何况也不用他做什么,只需要 不阻止,黄氏就能把一切办妥了。
南宫祁出现在灵堂,就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这已经是南宫泰权死了的第三天,南宫祁却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难免会引起其他人对他 这种行为的揣测,再加上南宫祁现在的模样,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南宫祁身上的衣物有不少污垢,很脏,就连脸上也沾了泥沙,好像是从泥土里爬出来似的 ,毫无形象可言,尤其南宫祁已经是探花郎,这幅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简直就是自黑啊!
在惊讶和嘲讽的同时,他们也在想南宫祁为何弄成这副模样出现。
黄氏在南宫泰权死了坚持了这么久,看见南宫祁的那一瞬间却是彻底崩溃了,她哭喊着朝 南宫祁冲过来,凶恶的样子像是要南宫祁撕碎。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南宫洪仁半途拦下黄氏,没让她成功扑到南宫祁那边去。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儿! ”黄氏在南宫洪仁怀里还不安分,扑腾着要 找南宫祁拼命。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泰权的死于探花郎有什么关系? ”众人原先还只是把疑问放在心里 揣测,听了黄氏的话后忍不住和旁边的人低声说话。
尚书府对外宣称南宫泰权是病死的,其实不少人私底下收到风声,说南宫泰权死于花柳病 ,不过这个消息还没确定就是了,不过,就算确定了,也不能当着尚书府的人面前说出来。
南宫洪仁是武人,听力比一般人好,听到吊唁人的窃窃私语,连忙对黄氏道:“你胡闹什 么,权哥儿是病死的,他的死与祁儿哪有关系?何况祁儿为了权哥儿还出外寻找圣医,都辛苦 找了好几天了,你怎么还冤枉祁儿!”明着是对黄氏说话,其实是解释外人心中的疑问,以免 他们误会南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