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传出了流言,说是南宫家不祥,前头发生了很多事,后与英恭侯府修好,连累英恭侯 府出来的文妃突然病逝。
南宫洪仁早朝堂见英恭侯和工部侍郎神色悲痛,本不想去多说什么,就怕越安慰让他们越 难过,可听了这个流言后,南宫洪仁顾不上之前的考虑了,带南宫祁三姐弟上门慰问。慰问是 真的,只是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试探英恭侯府的人听了外面的流言后到底是怎么 想的,是不是也认为他们南宫家不祥,对他们产生怨言。
南宫梦和南宫萦这段时间没有外出,没听到南宫家不祥的流言,只以为南宫洪仁带他们去 英恭侯府真的只是为了慰问英恭侯府的人。
南宫祁每日外出,自是听说过这样的话,倒是猜到南宫洪仁带他们去英恭侯府并非仅仅慰 问这么简单,而且南宫祁也想知道英恭侯府对于文妃的死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迁怒到南宫 家。因此,到了英恭侯府,不仅南宫洪仁在观察英恭侯府的人与他们交谈时的神情变化,南宫 祁也在暗暗留意。
两府人交谈了一刻钟,英恭侯府的人神色哀伤,但是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表露出任何 不满或哀怨之情,南宫洪仁和南宫祁基本能确定英恭侯府暂时还没有把文妃的死怪罪他们头上 ,只是不知是英恭侯府的人真的没有不怪他们还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流言。
“将……洪仁,可否随我进书房一谈? ”英恭侯还是习惯把南宫洪仁成为将军,可南宫洪 仁已经不是将军而是尚书了,这样叫不合情也不合理,叫尚书则不合情,毕竟他是南宫洪仁名 义上的岳父,没有岳父叫女婿是只称呼官位的,他只能强迫自己用南宫洪仁的名字称呼他,只 是叫得有些不自在和心虚,然而,叫名字已经比叫女婿好多了,对着南宫洪仁,女婿两个字他 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南宫洪仁毫不犹豫就点了头,“当然可以。”
随后,英恭侯和南宫洪仁一前一后离开大堂。
英恭侯到底想和他爹谈什么?南宫祁暗暗观察大堂之中几个人的脸色,杨李氏和她的两个 儿子盯着离开的两人的背影,似乎想看出什么,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英恭侯要对南宫洪仁说什 么,倒是工部侍郎一直正坐在原位,双眼直视前方,没有看向离开的两人,好像是知道什么, 又有可能是佯装镇定。
英恭侯和南宫洪仁离开后,大堂里的人都不说话了,两家人面对面各坐一排,沉默让人有 些坐立不安,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家人本来已经十多年没有联系了,以前感情也不深,现在虽认了亲,可彼此间到底还是 疏离的,何况南宫家的两个女子和英恭侯府唯一一个女主子又差了个辈分,少了些亲切感,而 两家的三个男孩子又因个性等问题很难聊起来,会出现没人说话这种情况早在南宫祁的预料之 内。
南宫祁的另一个预料也实现了杨功夕目光灼热地盯着他看,也不管周围人是否感觉到
他的态度有异。
在这种气氛下,不仅是南宫家的人,连杨家的人也希望英恭侯和南宫洪仁能早点从书房里 出来。
等到英恭侯和南宫洪仁两人终于再回到大堂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失落的 杨功夕,因为他知道英恭侯和南宫洪仁谈完之后,南宫洪仁很快就会带南宫祁等人离开了。
果然,两人回来坐下没一刻钟,南宫洪仁就站起来辞别了。
离开的时候,南宫祁突然回头看了英恭侯一眼,正好看到他眼中的狡黠,终于证明自己的 感觉是对的。在英恭侯和南宫洪仁回到大堂的时候,南宫祁明显就感觉他们两人的情绪有些怪 异,原先哀痛不已的英恭侯似乎被人劝服了似的,脸上只剩下淡淡的哀愁,可南宫祁却感觉到 他的眼神里似乎含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