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并不明显,也许等等他就会回来把门给关上。
没关系,乌纤没有良心、也没有道德。
既然门开着,那就代表可以出去。
于是她赤着脚从门缝里挤出去,金属拉出的细丝蹭得她身上都是细小的伤痕,血珠从肌肤上滚落。
门外无人看管,乌女士也并非是害怕女儿逃走,她只是想把乌纤关起来好让别人看不到她有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儿,但是偶尔她又会过来,用温柔的姿态抚摸她。
乌女士以为乌纤睡着了,却不知道她的女儿正处于失眠的烦恼中。
想到乌女士,乌纤的脚步顿了顿,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刻乌纤奔向自由。
一个晚上能去的地方实在太多,她漫无目的游荡沿着绿化带走,也不知道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她不清楚现在究竟是几点,只知道街上空无一人偶尔有几辆车经过,路灯还亮着,惨淡的灯光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乌纤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她甚至觉得憋闷,想吐,她想跑,想横穿过马路,想要尖叫。
但最终她放弃了,也许她疯得还没有那么彻底。
于是她就和幽魂一样到处游荡。
身上的伤口已经还没有结痂,她碰到就能感觉到细密的痛,乌纤走进一条小路她坐下来凝视冒着血珠的伤口。
在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乌纤突然想到,她无聊时看电视曾注意过社会新闻连环杀人犯在逃中,受害者都是年轻美丽的落单女性。
乌纤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美丽,但她的确处于落单中……
于是她仰起脖子好像乖乖走向死亡的鸟,如果今天满足他杀人的冲动是不是就不会有其他女孩遇害了?乌女士总说她是废物,那就来做做力所能及的小事吧。
乌纤把面仰起来,天空落下细密的雨,它越下越大瞬间成为黄豆大小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