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涂点药吧。”顾晚舟坚持。
李念沉不以为意笑笑,推开门:“很快回?来的?。”
“等会!”她站起身,转身走向桌子上的?药箱,“不擦药明?天可能会睁不开眼睛。”
最后一次,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晚舟要帮我吗?”
“嗯,你?进来吧。”
李念沉看?向重新在药箱里翻找的?女孩,唇边笑意分?明?。
这些?招数虽然过去很厌恶,但确实非常管用呢。
半夜时?分?,荭村下了场暴雨。
电闪雷鸣之间,床上熟睡的?人仿佛也有了感应,秀气的?柳眉紧蹙。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没有规律的?敲门声,顾晚舟看?了眼睡着的?李念沉,主动起身去开门。
一道闪电劈开,死而复生的?男人站在门外,边笑,边冷冷打量她。
“鹤鸣……”她蓦地清醒。
李鹤鸣手里提着一只断腿,笑问:“粥粥,你?说?过要等我的?啊!”
顾晚舟惊惧交加,倏然睁眼。
天刚蒙蒙亮,雨点“滴答滴答”敲打窗台。
喉间干涩异常,她想喝水,撑着起身却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伸手探了探额头。
她发烧了。
第18章 燃烧
自打出院后, 顾晚舟的体?质就莫名变差了。
大?晴天沾水就感冒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嗓子像被小刀剌过,吞咽艰难,她迫切需要喝水润一润。
“粥粥……就起床吗?”男人眼睛都没睁开,含含糊糊吐出几个字, 像鱼缸里咕噜咕噜冒泡的金鱼。
他平常都叫自己晚舟, 偶尔的两句舟舟总能让顾晚舟产生?诡异的羞耻感
像被陌生?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了几百年不用?的小名。
她擤擤鼻子, 有气无力回答:“我下床喝点水。”
话里夹着?浓厚的鼻音,李念沉探过身体?,仿佛一台扫描仪,从上到下将她审视了个遍, 最后担忧地说:“你好像感冒了。”
顾晚舟迅速被裹成一块春卷, 强行塞回被子里。
某个男人如同一只急得团团转的大?白鹅, 扑腾着?翅膀在卧室来回踱步。
“感冒药……感冒药在哪里。”估计药箱里没找到, 他调头走到衣柜旁边的行李箱旁边。
顾晚舟全程观看这场大?型秀,强忍住把?枕头甩到他脸上的冲动,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就想喝杯水。”
他这才?终止一系列动作。
“感冒药?”前台停下手里的活, 将指甲剪放在桌上, 不忘悄悄打量他几眼。
李念沉将兜里随身带的一点现金递上去, “嗯, 我的夫人生?病了。”
一沓红通通的票子,前台瞬间两眼放光, 犹豫过后还是忍痛拒绝:“我们不能收客人的钱,有监控的。”
“你老婆就是昨天那个掉水里的小姑娘吧。”声音源不断从柜台后面?飘上来, “她的手好点吗?昨天下午也?在我这里拿药来着?。”
李念沉不耐烦地撇开目光。
“这个药。”前台顺道嘱咐,“一天三次, 早中晚各一次。”
李念沉将盒子拆开,问?:“其他人可以吃吗?”
前台漫不经心回答:“可以啊, 感冒药又不分人,按时服药就”
面?前空无一人。
黄绿色胶囊,无法看到内部结构,男人抬眼望向床上睡过去的女孩,转头将其中一颗胶囊剥开。
棕色颗粒洒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