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一阵，也没有想出太好的措辞和鹤鸣解释，等回过神来, 她才发现自己挤的沐浴露是李念沉常用的那瓶。

闻起来干干净净的, 有点像被雪覆盖住的松针, 香气?很淡。

洗完澡正要伸手去拿落地衣架上?的睡袍，这才发现上?面只剩下几条浴巾。

被他拿去洗了吗？

从刚认识的时候顾晚舟就无数次说过让他不?用洗她的衣服，放在置衣篓让佣人去做不?就好了。但他从来没有听进去过，以前还只是背着?她偷偷的, 从某天发现自己拿他没办法后, 就光明正大了。

……她揉了揉眉心。

卧室里的男人正盯着?枕头发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睫低垂，神情也凝固住了。冷不?丁听到浴室的一声呼唤, 他才缓缓起抬眸, 重新振作?起来。

“晚舟。”李念沉轻敲浴室门, 隐约看见门内走过来的人影, 直觉一直看着?不?太妥当, 于是挪开目光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