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来过了?”
话刚出口,他刹那间恍然大悟,连启必定是瞧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场景,从而产生了误会。
李景龄心急如焚,顾不上摘下听诊器,抬腿就火急火燎地追了出去。
他在医院的走廊里飞奔,眼神急切地四处搜寻,然而,一直追到医院门口,却不见连启的影子。
李景龄慌了,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拨打连启的号码。
电话能打通,可始终无人接听。
此刻坐在车内的连启,眼神空洞地望着亮起的手机屏幕,随后麻木地将其调至静音,内心五味杂陈。
他对自已和李景龄的这段感情本就迷茫。
自已倒是无所谓,可李景龄身为中医世家独子,家族的观念与期望怎会轻易接纳自已?
今日亲眼看见一个女孩子抱着他,心里好像被重重一击,除了难过,更多的是无尽的恐慌。
想起母亲曾经在感情中的遭遇,他对感情既渴望,又害怕。
李景龄见电话无人接听,焦虑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在原地不停地踱步转圈。
但医院有很多事情待他处理,人命关天,他又不能擅离职守。
无奈之下,他只能编辑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发送:
“连启,你接一下电话好不好?”
“连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可十几条信息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李景龄就像丢了魂一样,脚步沉重的走进了萧煜航的病房。
病房里,舒钰正依偎在萧煜航的身旁酣然入睡,睡梦中的他眉头微微皱起,可能是在病房里待着不舒服。
萧煜航一眼便瞧见李景龄那满脸失落与沮丧的神情。
萧煜航:“发生什么事了?”
李景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被连启误会了。”
随后,他无精打采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萧煜航诉说了一遍。
萧煜航听后,眉头皱起,语重心长地说道:
“连启对感情这回事向来缺乏安全感,你可得好好跟他解释清楚。”
说罢,萧煜航顿了顿,话锋一转,
“另外,我今天就得出院。”
李景龄一听,连忙劝阻:
“今天?不行,伤口会发炎的。”
萧煜航却满不在乎地回应:
“没什么,我自已多注意便是,钰儿在这里明显休息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疼惜地抚摸着舒钰的发丝。
“再说了,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我可不想在医院里度过。”
李景龄见萧煜航心意已决,只好无奈地妥协:
“好吧,萧总,我安排一下。”
李景龄顿了一下,微微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道:
“宋琪兰醒过来了。”
萧煜航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沉默不语,似乎在脑海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嗯,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当天晚上,萧煜航就回到了倚风山庄。
舒钰很担心萧煜航的伤口,自然就成了萧煜航的贴身小保姆,帮他端茶倒水、洗脸、喂饭。
萧煜航凝视着眼前这个神情专注地为自已神忙碌不停的小家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踏实感,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世间的一切纷扰与喧嚣都能被屏蔽在外,只余下这一方温馨且宁静的小天地。
晚上,泡过澡之后的萧煜航,围着个浴巾,头发湿答答的出来了。
胸前的伤口虽未完全愈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