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慌乱地摆摆手,眼神闪躲:“没,没说啥。那个……要真想知道也行,但是别在这儿说,人太多了。”
说着,眼神不自觉地扫向周围来来往往的食客。
“好,我们走。”
李景龄爽快应下,抬手从钱包里迅速抽出一张钞票,平整地放在桌上,而后冲着正忙碌的爷孙俩高声招呼:
“大爷、丫头,我们先走了,面钱放在桌上。”
紧接着,他一把拉住连启的手腕,大步朝店外走去。
店主爷爷拿着钱想出来找钱,可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李景龄载着连启,开出了一段距离才问:“连助理,现在可以说了。”
连启缓缓转过头,目光在李景龄脸上短暂停留,似是在斟酌措辞,半晌才嗫嚅道:
“上次赵伯伯来倚风山庄要人时对表哥说……”
“说了什么?”
李景龄心急地追问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连启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音量陡然拔高:
“他说,表哥的母亲就是宋琪兰陷害的!”
这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狭小空间内爆开。
李景龄闻言,脑袋“嗡”地一下懵了,脚下本能地就要猛踩刹车,车身猛地一晃,还好他应急反应瞬间上线,电光火石间稳住身形,惊险地避免了与前后车辆追尾相撞。
他重新调整好情绪:“这真是赵长思亲口说的?”
连启忙不迭点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
“千真万确!他那斩钉截铁的模样,还发誓说要是骗人,就任表哥随便处置,绝无怨言。”
说到这儿,连启像是被抽去全身力气,瘫坐在座椅上,顿了许久,才又幽幽叹道:
“唉,你说这要是真事儿,表哥该咋面对舒少爷啊?表哥会狠下心不要舒少爷了吗?那舒少爷得多可怜,得多伤心欲绝啊……”
他似是陷入那假想的凄惨情境里,话语滔滔不绝,全是对二人未来的担忧。
一番竹筒倒豆子般的发泄后,连启终于停歇,车内重回安静,只剩发动机的轻微嗡鸣。
他目光灼灼,静静凝视着李景龄,满心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些宽慰或见解。
然而此刻的李景龄就像一尊木雕泥塑,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唯有专注开车的眼神泄露些许凝重,双手稳稳把控着方向盘。
连启见状,心头火苗蹿起,抬手“啪”了一下拍李景龄手臂,气呼呼嚷道:
“唉,李医生,我这都心急如焚了,你咋跟个闷葫芦似的,一点反应都不给?枉我表哥跟你经历那么多……”
李景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回神,嘴角却缓缓勾起。
下一秒,左手依旧稳稳掌舵,右手却如闪电般扣住连启后颈,稍一用力,便将人拽向自已。
未等连启惊呼出口,温热的唇已然压下,精准堵住那还欲噼里啪啦数落的小嘴。
这吻来得猝不及防,却又仿若蜻蜓点水,转瞬即逝,李景龄很快便松开了手。
连启整个人都傻了,保持着脸侧向李景龄的姿势,双眼圆睁,满是错愕与震惊,大脑空白一片。
许久,才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涌起羞赧红晕,一直烧到耳根。
这一刻后,两人就一直保持着沉寂,直到了倚风山庄。
连启下车后,李景龄放下车窗:
“连助理,好好睡觉,别想多了,拜拜!”
说完还做了一个飞吻。
连启“……”
今晚还能睡得好吗?
第二天清早,萧煜航为了赴晚宴,准备早早地起来去书房把一些文件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