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前几天吃剩下的糍糕,已经变得硬邦邦的,她也拿来放在炉子旁边烤。
等忙完这些,才从拳头大小的陶碗里,用木勺子挖出厚厚的一坨猪油膏,这猪油膏洁白细腻,去市井肉行花十个铜子买上一块肥膘,拿回家炼出一大碗油,能吃一两个月。
等油热,依次放入豆腐。
豆腐的馊臭味一下子更浓郁了起来,就像那泔水味,路过刁家门口的都捂着鼻子走。
桂姐儿被熏的更甚,火都不烧跑了出去。
梁堇只好一边烧火,一边煎豆腐。
把豆腐煎的透透的,似黄未黄的时候,往里面撒了点盐,放了一勺糟虾油,继续煎。
这糟虾油,是梁堇在厨房帮工,见胡娘子做虾子不要虾头,便捡了回来,熬成了这糟虾油。
原本想用它腌一小缸酱瓜留着冬天就粥吃的。
糟虾油放下去还没一会儿,味道从之前的馊臭味变成了一股子……臭香臭香的味道。
住在刁妈妈隔壁的蔡婆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伸长了脖子,嗅着这种奇异的香味,一脸的陶醉。
“那刁娼妇家做的啥,咋这么香……”